不過既然張山已經替她開口了，那她也不能矢口否認，於是便點頭承認了，將這些日子憋在心裡的感謝話一一說了出來。
而看到這一幕的張山，眼中劃過一抹嘲諷，然後悄無聲息的戴上了手套，緊接著從衣襟裡麵拿出了裝在瓷瓶中的噬靈散，悄無聲息的打開了瓶塞。
他站的位置很巧妙，正好在齊良一身後，周圍又有其他東西遮掩，以至於誰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
大約是因為太過於順利，張山眼中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神色，緊接著就在方吉母親還在對楚卿卿道謝的時候，他猛地舉起瓷瓶，推開齊良一，將裡麵的噬靈散全灑在了眼前幾人的身上，甚至包括正哄著眼眶道謝的方吉母親身上。
因為楚卿卿一行人正準備離開，所以才會全部聚集到這裡，楚卿卿和王丞相正在聽方吉母親說話，陸寒州安靜的站在一邊，後麵則是涼秋四人，以及剛從房間中走出來，來到這邊的楚錦安。
噬靈散無差彆的落到了每一個人身上，幾人臉色瞬間變了，顯然都意識到了他們被算計了，立刻想要躲開這紛紛揚揚落下的噬靈散，然而已經晚了。
隻見楚卿卿臉色已經開始發白，楚錦安更是直接吐出了口血來。
張山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他還以為這些人有什麼能耐呢，結果竟然這麼沒用，剛一沾上這東西就已經不行了，虧他剛剛還緊張若是失敗了怎麼辦。
嗬嗬，眼前這些廢物根本不值得他擔心！
王丞相距離張山最近，被撒到的噬靈散也最多，他臉色瞬間蒼白，顫抖的看向罪魁禍首：“張山，你在做什麼，這些是什麼東西？！”
張山聽了他的話嗤笑了一聲：“是什麼東西不重要，你們隻需要知道你們就快要死了就可以了。”
眾人聽到這話臉色再次一變，終於明白了張山的身份有問題，他根本不是普通的百姓，而是故意潛伏在他們身邊，想要伺機殺了他們。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方吉的母親身上也被撒了噬靈散，她臉色蒼白的看向張山，顯然並不知情。
而在張山身邊的齊良一似乎是被嚇傻了，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說不出話來。
“虧我還以為你們有多難對付，結果竟然這麼不堪一擊。”眼看著楚卿卿一行人臉色越來越白，張山的表情變得越發不屑，特彆是在想起昨晚暗中之人對他的叮囑時，更是覺得可笑。
“也不知道仙姑到底是怎麼想的，不過是殺幾個廢物罷了，竟然還謹慎的像是對上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一樣，甚至還要我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為你們下這噬靈散，哈，我還當你們有多厲害呢，結果就是這樣。
“嘖，要我看，甚至都不用這噬靈散，直接派幾個人來就能碾死你們。”
“噬靈散是什麼？”楚卿卿的聲音嘶啞，雖然臉色蒼白，但還是死死地盯著張山。
張山看著楚卿卿此刻狼狽的模樣，心情頗好，哈哈大笑起來：“噬靈散，噬靈散，通過名字你還看不出來嗎？當然是吞噬靈力啊！但凡沾上了這東西，你的靈力就會源源不斷的被吞噬，直到你成為一副乾枯的皮囊。”
張山的聲音陡然變得陰冷，視線掃過眼前中了噬靈散的幾人，最終落在了方吉娘身上：“哦對了，那是針對修士的，對普通人的話，十日之內必定渾身潰爛而死啊。”
方吉娘臉色瞬間慘白。
“張山，你簡直歹毒至極！她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你……！”王丞相聽了他的話，氣的咬牙切齒。
張山聞言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普通人怎麼了？我最喜歡折磨的就是普通人了。”說罷他再次看向方吉娘，眼中滿是惡劣玩味的光芒：“不過用這種方法折磨顯然沒什麼意思……”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嘖了一聲，再次看向方吉娘，方吉娘心臟陡然一顫，仿佛知道他要說什麼一樣，猛地抬頭看著他。
張山對她的表情很滿意，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你有個好兒子啊，知道他臨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
這話一出，方吉娘眼眶瞬間紅了，頓時就明白了一切，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聲音尤為嘶啞，“是你，是你殺了我兒子！是你這個畜牲殺了我兒子！”
“是我殺的又怎麼樣？”張山看到她這反應，頓時笑了起來，“不光是他，現在就連你也要死在我手上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過，你要是求求我的話，我倒是可以大發慈悲讓你們母子團聚，死在一處。”
“你這個畜牲，我要和你拚了！！！”方吉娘再也忍受不了了，竟是直接不顧一切的朝著張山撲了過去。
不過張山也確實害怕了，因為她身上還有著噬靈散，這東西沾上一點便必死無疑，他活的好好的，可半點都不想死，於是他抬手便朝方吉娘打了過去。
然而張山預想中的畫麵並未出現，因為楚卿卿在關鍵時刻上前，抬手擋住了張山的攻擊，將方吉娘推到了身後。
張山沒想到楚卿卿竟然還能反抗，眼中露出了一抹詫異，謹慎的看著她：“我勸你不要亂用靈力，你動用靈力越多，噬靈散吞噬的就越快，待到將你靈力吞噬殆儘，你就徹底完了。”
楚卿卿扯了扯嘴角：“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怎麼？怕我暴起殺了你？”
張山臉色一冷，咬牙盯著他，腳步緩緩後移，看樣子似乎是想跑。
楚卿卿假裝沒看見他的動作，捂住心口咳嗽了兩聲，果不其然張山見她這麼虛弱，腳步又停了下來，緊緊的盯著她，似乎在判斷她有沒有威脅。
不過楚卿卿沒給他太多的判斷時間，很快就開口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害方吉，又栽贓陷害給魏庶，如今又要殺我們？是誰派你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