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阿塵你不要再唱了,滾回你黑烏寨去。”唐寨主大聲喊。
“阿爺,彆喊了,這麼遠他聽不到的。”
阿沫阻攔唐寨主,然後轉身問陸銳,“你好,山下沒有信號,你有辦法能讓我跟阿塵說幾句話嗎?”
陸銳點頭,說:“我們在山頂裝了一個臨時的擴散器,可以用你身上的耳麥聯係慕阿哥,但時間不能太長,我怕電不夠。”
“好,那麻煩你給我打開。”
無線信號連通,眾目睽睽之下,阿沫望著熒幕,輕輕啟唇:“阿塵,聽得見我說話嗎?”
“啊?”
趴在方向盤上的阿塵像是被什麼驚到似的,猛地抬眼。
幾秒後,阿塵回神,動了一下彆在耳邊的耳麥。
“哦,我還以為聖女突然出現在我這邊呢!忘記有陸總的新型設備了。”
“阿塵,回去吧!晚上氣溫低,彆受涼了,你聲音都啞了。”
車裡的阿塵,似乎沒發現在他的旁邊不遠處,有兩台錄像機正對著他。
他的所有畫麵都出現在熒幕上。
他胡亂抹了把眼淚,咧嘴笑著說:“聖女,我不會破壞規矩的!就是...想遠遠的看你一眼,哪怕隻是一眼,你快回寨子吧,我一會兒就走。”
“阿塵,你不走我怎麼走,我數一二三,你把車調頭,我們一起各回寨子。”
“我...”
“三...二...一...”
阿塵來不及反應,阿沫已經倒計時,他隻得啟動車子原地掉頭。
阿沫望著熒幕上的畫麵,她看見阿塵掉頭的時候,兩滴眼淚剛好被放大的鏡頭捕捉到。
這一瞬,阿沫也沒控製住自己,酸淚奪眶而出。
這個插曲之後,夜空的爆炸聲重新回到那連綿不絕的場景。
回到黑烏寨的阿塵,在篝火邊跟苗親們一起狂歡。
他們一起劃拳,一起喝酒。
什麼時候醉的都不知道,反正阿塵是被阿壯他們背回去的。
而雀東寨這邊,阿沫她們也都圍在篝火邊吃喝玩樂,隻是阿沫不時的就會看一眼黑烏寨方向。
十二點的時候,煙花終於停了。
阿沫她們回到家裡,剛洗漱完,一個年齡跟狗蛋差不多的苗郎就跑到阿沫麵前,彎腰喘著粗氣說:
“阿姐阿姐,你可以放心了,黑烏寨那邊傳信來說,慕阿塵醉得不省人事,已經背回去睡了。”
“唐阿然你會不會說話。”
旁邊的唐寨主直接上手,拍在這位小苗郎腦勺,罵道:“什麼叫可以放心了!還有,阿塵比你大,你得叫一聲阿塵哥。”
“他又比我大不了幾歲。”
“大一分鐘也是大。”他爹阿越叔隻差沒說那是你未來的姐夫了。
沒錯,這個阿然就是阿沫的親弟弟,隻是一直都在縣城上學,到秋季學期就是高三了。
“阿姐,那慕...”
阿然見自己阿姐一瞪眼,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然縮了縮脖子,簡直就是血脈壓製,還弱弱地說:
“阿塵哥他太敗家了,我剛才問過了,今晚他這麼一搞,一百多萬就在空中炸沒了。”
阿沫問:“你不喜歡黑苗的阿塵?”
“反正不討厭?”
不討厭?
那就是也談不上喜歡了!
阿沫沒跟自己阿弟說什麼大道理,而是問:“如果你有一百塊,讓你花五十塊去做一件沒有任何回報,也看不見有任何利益的事,你做嗎?”
“我沒那麼多錢,再說我又不傻。”
“那你覺得阿塵傻嗎?”
“他...”
唐阿然是不服輸。
這半年來,他心裡時時刻刻都想著,一定要跟黑苗的慕阿塵在賺錢方麵比個高低。
將慕阿塵狠狠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