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唱聲,越來越近。
小苗郎和小阿妹重複著那一句:
我們同風雨,我們共追求。
無論你我可曾相識,我們在眼前在深山,我們珍存同一樣的愛。
“他們回來了,他們怎麼都帶著傷回來啊。”
“苗家,你們有大愛。”
漢家人,聽著這首歌,哭了一撥。
特彆是那些目睹小苗郎們去時堅定不移,歸時即便身上有傷,但那一張張小臉上,依舊是那麼的堅定。
那位喊得最激烈的漢家男,此刻目睹了這一幕,聽著這無私的歌聲,他竟然哭了。
“弟弟妹妹們,辛苦了!好樣的,我霍淩天,以你們苗家兒郎紅巾,為楷模。”
河岸另一邊,阿沫含笑等著。
幾分鐘後
木筏靠岸,苗郎們第一時間用鐵鉤勾著穩住。
嬢嬢們立即上前,把受傷的苗婦扶下來。
把小阿妹們拉下來,第一時間用棉捂著她們背上哭聲不斷的嬰兒。
“快快快,趕緊扶去篝火那邊暖和暖和。”
“都抱好苗娃,拿米糊來喂,肯定是餓了。”
嬢嬢們第一時間就吩咐。
上岸的年輕婦人。
背著嬰兒上岸的小阿妹們。
此時此刻,她們身上縱然有傷,但她們笑了。
她們的笑容,在這極寒的冬日裡
是那麼的溫暖
那麼的無私。
“聖女。”
這位似乎是被砸傷的年輕苗婦,在看見阿沫的那一刻,輕輕推開攙扶她的嬢嬢,給阿沫行禮。
哽咽道:“聖女,阿塵受傷被河水衝走了!”
“聖女,全寨二十多戶的木屋,都垮了!”
“阿塵全都救了出來,但他掉河被衝走了,我們有罪,我們有罪。”
“聖女”
又幾名年輕苗婦傷重過來,齊聲道:“喜鵲苗支係,月溪寨苗婦,害未來苗王生死不明,有罪,有罪,該焚!”
“什麼?阿塵掉河被衝走了?河麵不是凍住了嗎?”雀東寨和黑烏寨的嬢嬢們被嚇了。
喜鵲苗的苗婦說:“我們月溪寨下麵的河,一年四季都不會結冰,樓也蓋在峭壁上,木柱承受不住大雪覆蓋的重量,塌了,阿塵搶救苗娃的時候摔下去的,找不到人。”
“我是問,阿塵不是在星空果林嗎,他怎麼會去到你們月溪寨的,那麼遠”
嬢嬢們一顆心提到了嗓門。
阿沫雖然能夠從體內彩蝶感應得到阿塵受傷昏過去,可沒想到居然是從月溪寨峭壁樓掉下去的。
那條河她知道,河流雖不湍急,但下方全是峭壁,河流也深
如果
阿沫一陣頭昏目眩。
“聖女。”司衛急忙扶住她。
“沒事,快扶她們去烤火。”
“聖女,我們有罪,我們該焚。”
“彆亂說,快去暖暖,照顧好苗嬰們。”
阿沫強忍著心尖的疼意,讓嬢嬢們趕緊扶去療傷。
良久
阿沫劇痛的心口宛如刀絞一般,疼得她蹲了下來。
“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