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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的林希已經快被裴儘明給逼瘋了。
但裴儘明這邊卻在對季歡自說自話：“你就沒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看得出來裴儘明急需從季歡的臉上看到懊悔等情緒，來填補他內心的空洞。
洛瑾軒剛剛才因為犯事兒，被季歡給揍了一頓。
這會兒正是表忠心的時候。
他一捋袖子就準備開乾，揍一頓再說。
卻被季歡給攔住了：“和他動手乾嘛？被撓了得病怎麼辦？”
裴儘明三番兩次的來季歡這裡找存在感，季歡都已經無語了。
她一臉麻木的對裴儘明說：“都當上裴家繼承人了，怎麼感覺你還不是很開心呢？成天來找我犯賤，怎麼了，很懷念在夜店當小鴨王的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嗎？”
許念也對裴儘明道：“你家隻生了你一個就太造孽了，出生率沒上去，畜生率倒是百分百激增了。”
許念跟著季淩學藝，嘴毒的功底已經有了質的飛躍。
一開口刻薄到就連季歡都望塵莫及。
洛瑾軒也道：“那可不，在夜店打工又是牛馬又是雞鴨，那可太畜生了。”
“……”裴儘明的額角都抽搐了一下，手掌是捏了又捏，看樣子是想說點什麼東西來挽回一下麵子的。
“你哥最近在競標的那塊地，我們裴家也有興趣，你也不用非得用這種態度來……”
拿這件事情來說事？
季歡直接笑出了聲：“你是想讓我對你搖尾乞憐，然後換一個你們裴家讓我哥哥競標的機會？”
季歡真誠道：“不覺得你有點搞笑嗎？”
裴儘明是真自信他媽那些不入流的小把戲，真能讓季淩栽一個大跟頭啊？
季淩雖然在季歡麵前一直耍賤，沒有半點形象，但往外頭一站，誰不稱他一聲季總，彆的不說，在商場上殺伐果決的形象都已經深入人心了。
就連時章躲甲方，都是屁顛屁顛跑去季淩那邊。
沒人敢找上門。
他怎麼可能被裴家這點手段玩死。
“我是覺得你在一些事情的認知上有很大的誤解。”季歡幽幽道：“比如不是攤上了豪門兩個字，就代表你能和所有豪門站在同一階級線上的，你去問問你爸，他在我哥麵前到底是老老實實的叫一聲季總，還是把他當小輩處。”
季歡在書穿之前也隻是個普通人，說實話她受過的階級歧視也不在少數。
她是一向不喜歡用這種事情去嘲諷人的。
但有一說一，有的時候，真得用這種方法讓某些人看清自己。
總是有些人，會生出一些不切實際的優越感。
感覺裴儘明就是那種會用血統來說事的人。
但實際上。
隻有畜生才分血統。
之前在酒店那次，裴儘明來找季歡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蘇柚他們是不知道的。
不然高低得驚呼一聲炸裂。
不過就這一次，裴儘明的無恥就已經讓眾人又大開眼界了。
許念都沒繃住，幫林希發聲：“林希也是造孽，想讓你替她惡心季老師，結果還把自己惡心得一身騷。”
季歡現在有幫手有嘴替了，不需要像上次一樣再親自動手抄拖把了。
裴儘明三番兩次都沒從季歡這裡討到好處，季歡更是從頭到尾一副看熱鬨的樣子。
而且現在居然還有這麼多人向著她了。
完全不複當年被全網黑時的淒慘。
許念從當年的娛樂圈小透明，也逐漸有了二三線的人氣。
洛瑾軒和蘇柚更不用提了。
家世背景一個比一個漂亮，居然能和季歡這樣瘋瘋癲癲的人玩得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