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藥師在爐鼎前的一張羅漢床上坐著,爐鼎冒出煙火氣,使得整個丹房青煙嫋繞。
蕭不歸先作揖行禮說:“師叔我來了!”
沈藥師說:“上次我將你母親的魔盒燒了燒,不知道你母親的瘋病好了沒?”
蕭不歸說:“沒有,這次我回去,母親穿上了白衣裳。”
沈藥師說:“我總覺得她是受了邪靈的蠱惑,我怎麼感到你身上也有邪靈的氣息?”
蕭不歸並不隱瞞,坦白說:“東方宮主將骨幽琵琶給了我。”
沈藥師厲聲說:“邪靈還不快快現身。”
媛幽不敢躲藏了,變化出透明的樣子來,一副委屈的表情向沈藥師說:“仙師,小女子媛幽不敢害蕭少主的,況且蕭少主給我找到了寄宿的宿主,我很快就要奪舍了。”
沈藥師說:“你口中的宿主是誰?”
蕭不歸祭出魔盒,搬出妖卵說:“師叔,這是她口中的宿主。”
沈藥師又問:“這邪靈見過你母親嗎?”
蕭不歸說:“見過。”
沈藥師問媛幽:“蕭不歸的母親時常扮演兩個角色,一會兒說自己是石玉環,一會兒說自己是姬傾城。我懷疑她不是練武走火入魔,而是被邪靈奪舍了,邪靈之間是可以通靈的,你應該知道了吧?”
媛幽說:“仙師,那日我見了山主,可是不敢用魂力試探,所以我不能確定山主是否被邪靈蠱惑。”
沈藥師說:“不會吧,你們邪靈之間應該能感知到的。你若是能幫我驅除那邪靈,我可以用爐鼎為你煉化這卵。”
媛幽說:“要想除去這邪靈,需要找到邪靈的本命器皿。”
沈藥師說:“她的魔盒我用五味真火已經燒過,若是有邪靈肯定魂飛魄散了,不知道那邪靈的器皿藏在哪裡了?”
媛幽說:“仙師要陪我們一起回去才好,那邪靈的修為不是我與蕭少主能對付的。”
蕭不歸說:“師叔,既然是這樣,請與我回妖山去。”
沈藥師說:“我現在隻是懷疑,隻要確定是邪靈作祟,你們馬上回來稟告,若是能醫好了師姐,媛幽,我會用爐鼎煉化螳螂妖卵,使你重生。”
媛幽說:“多謝仙師。”
沈藥師說:“明日你們就回去,妖卵我先將它放入爐鼎,預防它生變。”
蕭不歸說:“師叔還有什麼事吩咐?”
沈藥師說:“原來這生死崖就是我的清修之所,如今成立了門派,房子有些少了,你回到妖山,找到那個曹老板,讓他來給我蓋些房屋。”
蕭不歸說:“師叔請放心,我回去就找他。”
沈藥師說:“我把七煞槍與魔盒煉化到了一起,你沒有武器了吧?要不我送你一件兵器?”
蕭不歸說:“師叔不用破費了,回去我找青獅,將七煞槍要回來。”
沈藥師拿出一塊刻有平安的玉佩說:“我送你一件防身的吧,這是平安玉佩,若是遇到危險,它能化作盾牌的。”
蕭不歸收下玉佩,戴在腰上,就告辭出了藥膳房。閒雲落的院子並不大,東方明媚沒有睡,就在院子裡坐著。
夜裡,媛幽幾乎透明的身軀反而越加清晰了,她迫不及待地要回妖山,於是說:“少主,要不我們連夜返回妖山,在這裡你也睡不好,風月窩至少還有兩位美人等著你。”
蕭不歸說:“你是不是怕那妖卵燒壞了?所以著急回去。”
媛幽撒嬌說:“少主,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重生了,一定做牛做馬報答你。”
蕭不歸也想回家,隻好答應:“好吧,我們這就走,瞬息挪移我不能用了,我們飛回去吧。”東方明媚不理睬蕭不歸,蕭不歸也不主動打招呼,變成一隻鳥兒,展翅上了天空。
東方明媚看著蕭不歸離去,罵了一句:“好一個沒良心的。”就抱出靈木琵琶,彈起曲子來。
聽到琵琶聲,蕭不歸還是鳥瞰了一眼,盤旋了一圈兒,飛去了。
回到妖山的風月窩,已經是子夜了。郝美麗與胡嬌如今情同姐妹,睡在一個屋子裡,睡在一張床上,睡在一個被窩裡,因為上了門閂,蕭不歸敲響房門,胡嬌問:“誰呀?”
蕭不歸說:“快開門,是我。”
胡嬌睡在床邊,她活動方便,聽到是少主回來了,跑下床去開了門,郝美麗也醒了,她惺忪地睜開大眼睛,看著蕭不歸走進屋子裡,猴急地插好門閂,就脫去衣裳,口中還說:“累死了,我要好好睡一覺。”
胡嬌彎腰要收拾丟亂的衣裳,蕭不歸就拍了胡嬌的屁股說:“我要你們哄我睡覺。”
蕭不歸拉著胡嬌的雙手坐到床邊,親了幾口,躺下怕壓到孕妻,就親了郝美麗的臉蛋說:“夫人,我們一起睡吧。”
床很大,蕭不歸幫助郝美麗挪動了笨拙的身體,三個人都躺下,蓋一床被子。
蕭不歸親吻了郝美麗,又親吻了胡嬌,三個人親熱了好久,被子都被汗潮濕了,因此胡嬌又從櫃子裡抱出三床新被褥。
蕭不歸拒絕說:“我們蓋一床被子吧。”
胡嬌說:“被子小,郝姐姐有身孕,怕凍壞了郝姐姐,改日我做一床大被子。”
郝美麗說:“快睡吧,我睡不好會頭痛的。”
三個人各自蓋了被子,蕭不歸的手不老實,不敢打擾郝美麗,一隻手伸到胡嬌的被窩裡,亂摸了一會兒,才疲憊的睡下了。
媛幽是魂魄,夜晚裡她最有精神的,她就橫臥在三人的被子上,一隻手托著下巴,一隻手玩弄著自己的頭發,不說話,隻是詭異地微笑,此刻她的心裡在想什麼,隻有她自己知道了。後來她覺得無趣,就飄蕩著出了屋子,向石窟去了。
夜晚裡,姬傾城也很有精神,她在泡熱水澡,她喜歡泡澡,媛幽悄無聲息地到來,偷看她的身子,她並沒有發覺。
媛幽看到姬傾城裸著身子,披散頭發,踩著池子裡的台階走上來,沒有發現任何多餘的物件,有些失望地眼睛下瞟,卻見腳踝上佩戴了一個墨玉環,心中便猜測:難道這就是她藏身的器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