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安的不配合，並沒有讓對方出現任何的轉變。
在陳長安看來，這就仿佛是被設定好的一個幻境，她的任務隻是出現在每一個來到幻夢域的人的意識之中。
不管是誰，麵臨的場景是一樣的，聽到的話也是一樣的。
雖然這隻是陳長安的猜測，陳長安也不清楚這背後之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但憑借著一個模糊的身影，一個承諾，就能夠蠱惑到那麼多人，這確實有些本事。
“算了，既然你是一個連回答都做不到的傀儡，就沒有必要出現在我的意識之中了。”
“退下吧。”
“等一下！”
就在陳長安打算從意識之中脫離的時候，竟然聽到了對方主動回應。
“你……能夠聽到我的話？”
“能。”
“那你為什麼先前沒有回答？”
“不想。”
“你到底是什麼人？或者，你究竟是不是人？”
“你有什麼目的？”陳長安皺著眉頭問道。
“求救。”
對方的話很簡短，而且聽起來語氣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依然還是很像一個傀儡。
“好，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現在攔住我的目的，是不是不想要讓我將你從我的意識之中抹除。”
“擔心這樣，會影響到你？”
“又或者說，你不希望彆人不被你影響？”陳長安問道。
陳長安說完之後，對方陷入到了沉默之中，似乎在考慮如何回答，又可能是在考慮要不要回答。
“是。”
“你能救我。”
聽到這話，陳長安隻是無所謂的一笑，這種話，或許她已經不知道跟多少個人說過了。
“說實話，我確實對你的存在很感興趣。”
“但我並不喜歡受到彆人的影響。”
“這種裝神弄鬼的手段，你可能會蠱惑到其他人，但對我無用。”
“我問你，陳天，你知道嗎？”
“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你可以退下了。”
“等……”
不等對方繼續開口，陳長安直接將對方驅散，意識也清醒了過來。
看了一眼旁邊的牧雲謠，此時似乎還沒有清醒過來，陳長安也沒有出手乾預，而是在一旁等著。
過了半個時辰，牧雲謠這才恢複了自己的意識，看了陳長安一眼，隨後問道“你也看到她了是嗎？”
“嗯，看到了，但感覺……雲夢並不是真實存在的。”
“這好像隻是某一個存在，刻意製造出來，以達到某種目的的誘餌。”
“這種手段很低級，但沒想到，影響會這麼大，以至於整個幻夢域的人，或者說但凡來到這裡的人，都會受到影響。”
“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出現在這裡，並沒有受到影響的人，都離開了。”
“而留下來的，都是受到影響的。”
陳長安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牧雲謠也十分認同這個觀點，但還是感覺有些想不通。
為什麼那麼多人會受到影響？
雲夢難道真的不存在嗎？
“我有些沒想明白，對方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