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還有什麼事嗎?”
“你……”他停頓了一下,“你的雌性在你之前有過多少獸夫?”
狼獸歪著頭想了一下,“大概有二十多個?但是又怎麼樣呢,我是第一個讓她生出雌獸的那不就行了!可能彆的獸夫她再也想不起來是誰,但是她一定不會忘記我了。”
瞧著傻樂的狼獸已經摸不著北了,鐵川揮揮手讓他趕緊滾。
不得不說,在她的夢囈中聽到彆的雄性的名字確實讓他很惱火,但是鐵川卻好像什麼都做不了。
這種深深的無力感讓他非常氣憤。
這個女人的心裡到底有多少男人,他能防得過來嗎?
如果他真的讓她懷孕,生下一個雌性狼崽,會不會,她就像其他雌性一樣,再也忘不掉自己了?
鐵川一個頭有兩個大,走回洞穴,在她的身邊躺平,看著雙方之間的距離,他的眉頭緊蹙。
明明都靠得這麼近了,可他還是覺得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是無法跨越的鴻溝。
如今葉幺覺得兩人已經把什麼話都說了,再也不需要裝模作樣假恩愛,總之白天她對鐵川愛答不理,晚上如果他硬要服侍自己的話,她也不拒絕,反正快活的又不隻是他一個。
眼睛看東西一直很模糊,但葉幺沒有跟鐵川說,畢竟不是什麼事情都要告知他的,隻是讓他帶自己去泡澡放鬆放鬆,看看休息過來會不會好點。
泡在湖泊裡吃粉紅果的時候,寡言幾天的狼王殿下突然提到了一個人的名字。
葉幺差點被果肉嗆到,“咳咳,你、你說誰?”
“裴相原。”鐵川在湖邊蹲下又重複了一遍,用剖開一半的葫蘆給她舀水往身上淋。
“你從哪裡聽來的?”
“當然是從你嘴巴裡說出來的,”他的表情淡然,眸底似乎不像表麵那樣平靜,“所以他是你的誰?”
葉幺奪過葫蘆瓢,往他腦袋上輕輕砸了一下。
“天天都在想什麼啊,他隻是我曾經一個學長,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說了他的名字,說起來我甚至都不記得他長什麼樣了。”
“是嗎?”鐵川眯了眯眼睛,顯然是不相信她,“那你說的讓他彆出國是什麼意思?”
他想了很多天,總是不明白這個詞語的意思,所以一定要問出來。
葉幺轉過去,用後背對著他,輕輕咬著手指甲,她的眼珠子左右轉動,跟身體的主人一樣慌亂。
連她自己都很奇怪,對於那段無疾而終的暗戀,她的潛意識好像並沒有外在展示得那麼放得下。
“啊,大概就是挽留他彆離開我們的族群而已,很簡單的意思。”
葉幺隨口解釋了一下,希望鐵川不懂也不要過問太多。
“哦。”
鐵川的眸光暗了暗,狼牙冒了出來,泛出森然的冷光。
他的視線停在葉幺光潔的肩頭上,反複深呼吸了幾次,終於也跟著跳進了水中。
葉幺突然感覺到身後被一道大力拉住,一人一獸都沒入了水底。
在意識消失之前,葉幺聽到他在耳邊說道,“我要你給我生狼崽,生個像你一樣的雌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