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兩個獨立的派對?”
“誰知道呢,不止兩個,可能更多。”
嗬嗬。
江子木顫巍巍的把光亮如新的碟子放回收納櫃,還沒說話,已然聽見背後一下清脆的開易拉罐聲。
“哢!噠!”
納尼?不……應該不會……
不可以呀~~~
等江子木扭曲著五官瞬移到肖立早身邊時,肖大愛豆正好仰著脖子灌了口啤酒,咂摸咂摸嘴,麵帶微笑的看著江子木的小爪子搭在了啤酒罐上。
“你也想喝?”
江子木:嗬嗬,喝?老娘現在能一巴掌把這罐啤酒直接拍成啤酒花!
“不用搶,我帶了好多,從演唱會後台拿的,都在茶幾上呢。”
“對了,能不能幫忙多拿幾罐放進冰箱?時間久了,涼爽度沒先前那麼好了。”
UKIDDINGME?都這時候了,還想讓老娘給你冰啤酒?老娘這一爪子下去,把你個直立行走的紫毛二哈直接碾成高錳酸鉀!
江子木小臉一揚,頹喪的朝後退了兩步,歎口氣,一字一頓把話說的咬牙切齒。
“親,我就想問問,大家都在派對上,一會誰來接你回去?”
“不用接,我自……自己……”
“額……”
光想著喝點酒壯膽表白,把開車這茬拋到九霄雲外了。
嘴裡清爽還帶點回甘的味道,此時正聯合成千上萬的味蕾,進行無聲的歡快呐喊:地球上最後一名合規司機,駕駛失格咯!
肖立早終於反應了過來,先是應激式的把手搖個不停,眼珠跟著一轉,一對小鹿眼天真無邪的看向江子木,“其實…吧……我不是……”
思維停擺的同時,肖大愛豆一手掐腰,一手捏著易拉罐,竟然又往嘴裡送了幾口。
我承認……我有賭的成分……
可這怪不得我,本來這些酒,是拿來壯膽助威的,我也沒想到,最後真能用得上啊?要怪,這必須是神婆的鍋——我肖立早活了這二十八年,還沒有一次這麼孩怕,一想到告白就抖成帕金森呢!
如果這內心OS被江子木聽到了,一定會儘最大努力翻個白眼:您老的膽子究竟幾斤幾兩,您老沒上稱幺過啊?你丫就是故意的!
咕咚咕咚,一鼓作氣。
既來之則安之嘛,反正事已至此,索性喝夠酒駕的量。我肖立早還真就把flag立這兒了——幾罐啤酒下肚,“這也怕那也怕”妥妥進化成“天不怕地不怕”。
“還喝?”
江子木:不肖子孫!你以為氣死我,就能繼承老娘的改運天賦跟萬貫家財了麼?
“口......口乾。”
肖立早緊著一哆嗦。
“不然,叫個代……代駕吧?”
這一句,直接把江子木的半邊腦殼炸上天。
“你特麼怎麼不直接給小報記者打電話請狗仔隊給你開道呢?”
“額……嗬嗬,有…有道理啊。”
“那……神婆,你看……是等我在這兒睡一覺,醒了酒之後自己把車開回家比較方便呢,還是……”
“還是我一直在這兒等著,直到你考到駕照,送我回家更穩妥?”
肖立早:選項一呢,也就一晚上的事兒;選項二吧,嘖嘖,估計這輩子,我都離不開這兒了。
看看江子木陰雲密布的小臉,肖立早若無其事的聳聳肩,毫無求生欲,“神婆,我真不是故意的。”
“但是吧,司機一滴酒,親人兩行淚。安全駕駛,從我做起啊。”
“呀!!!肖立早!!!”
頭一個語氣助詞,吼出了一整個音階的連貫流暢。想來,這必須是江子木演唱生涯當中調抓的最準的一次了。
肖大愛豆眼睛一閉,歪著腦袋笑了笑。
“彆吵彆吵,這大晚上的,能不能有點公德心?”
“我……我……我掐死你!”
江子木的確是說到做到的一團狼火,兩手一拍,張牙舞爪直接撲了上去。
還沒徹底乾透的小手先是虛虛實實的環了肖立早的脖子一圈,而後一個冷不丁,突然用力,把肖立早嗆出了一串咳嗽。
“吐出來!快給我把喝進去的酒吐出來!!!”
“呃……啊……”
“彆……彆晃了,頭…頭暈!”
江子木使出吃奶的勁兒,看著肖大愛豆的腦袋跟風中的枯葉一樣飄來蕩去。
“呀~~~我今天也累的快要死了啊!你就不能消停會,讓我喘口氣呐?”
“神……神婆……輕一點……”
江子木看著眼前這張足以讓上億“阿偉”瞬間就義的臉,嘴一撅,噴出三米遠的唾沫星子都在生氣。
“輕個屁!讓你個熊孩子成天惹老娘生氣!”
光你肖立早在老娘眼跟前的“現場上天特輯”,都能啪啪剪出一部七八十集的電視連續劇了。
隻要你肖立早在,總能驗證一句真理——隻要思想不滑坡,困難總比辦法多。
我江子木貪財不假,改運也是真,可是,我已經遭受著應有的懲罰了啊???
老天爺何必多此一舉,派你個煞星下凡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