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立早嘴唇抖著,可憐兮兮的小眼神衝著江子木不斷發射這種事兒,擱在彆人身上,那叫意外,放到你神婆身上,那叫技術展示。
話說,她這充滿靈異暗黑色調的壓倒性存在感,怎麼打雷之前,我就愣是沒感受到呢?
“求……求放過。”
“好漢……饒我一命吧。”
顧遂心也顧不上自家崽子有多沒出息,緩緩咽了口唾沫,真真受了驚嚇,機械的眨眨眼,咕咚咕咚直接把一杯冰咖啡乾了個底朝天。
其實,仔細想想,自己答應跟江子木合作,還不就是為了物儘其用,把她這一身改人運道的本領當成肖立早稱霸華娛的玄學加持麼?領教過先前那麼多次“指哪打哪”、“又穩又狠”的正餐,區區一個炸雷,不應該是意料之中的餐後甜點,完全不至於驚愕害怕成這樣嘛。
再說,這指不定跟神仙拜過把子的小姑娘,可是我的準兒媳婦啊。
狀況外的肖立早顧媽,我忘了說了,兒子跟兒媳婦,隻能要一個蛤。
一番自我安慰,顧遂心慢慢回複平靜。
一攤手,笑著調侃,“嗯姆,這麼看來,估計明兒能不能正式開工,還是個問題呢。”
“嗬嗬,嗬嗬。”
江子木尷尬的附和著笑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扭頭惡狠狠的往肖立早那兒飛了個眼刀,心說就你這老鼠膽的,還敢反複挑戰老娘的權威?這一聲雷,雖然意外了點兒,可也來的挺好——劈不死你肖立早,也能妥妥震醒你了。
哦對了,差點忘了,還有那個騙的辣麼用心的蠱毒梗啊。
本著不要浪費的原則,一邊想,江子木一邊開始了“我做你猜”的啞劇獨角戲。
兩根手指頭虛虛一並,似乎捏起了什麼東西,另一隻手幫忙旋開看不見的蓋子,而後再捏住個虛無的吸管,一按,一擠,擺明了是個下藥的標準流程!
哼唧唧,很囂張,忘了老娘的“三月喪命散”了麼?
肖立早縮在沙發一角,把自己隔絕成一座孤島。
江子木的動作,他是看得清清楚楚,心裡也自然明白,這一套行雲流水的組合拳打下來,就是個儘在不言中的“蠱毒警告”啊。
怕,還是怕的,可自己這張臭嘴,就是忍不住不跟江神婆互懟啊!
人家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肖大愛豆就不一樣了不僅見了不掉淚,隻要自己沒躺進去,隻要棺材蓋沒扣上,隻要沒落土下葬,都要懷抱著樂觀進取的心,爭取個死去活來的機會。
相比較肖大愛豆的一點就透,依舊蒙在鼓裡的顧遂心,卻絲毫沒有往生與死這個大命題上想。
誒?這是……滴管?
化學實驗?嗬嗬,哪兒能呢?
難不成是……
喔~~~懂了,女孩子的那點兒事嘛。
“那個……子木啊。”
“你看看,聖誕剛過,我跟棗子呢,也沒想著能在這兒跟你遇上,所以……”
江子木耳朵一抖,沒太明白顧遂心話裡的意思。
“視頻的事兒,你幫了忙,出了力,我也一直想要感謝你呢!”
“對了,這次環球拍攝,我在國外掃了一箱子小黑瓶,你要不嫌棄,等會兒我回酒店,給你拿點。”
嗬嗬,啥?精華液啊?
江子木小臉一低,莫名想笑,可往深裡咂摸咂摸,覺得自家的獨門蠱毒,貌似承受了它這個檔次不該承受的屈辱。
“嗬嗬,顧姐彆客氣,不用,不用的啊。”
顧遂心見狀,還以為是江子木不好意思,手一擺,乾乾脆脆,“又沒幾個錢咯。”
“棗子他呀,也給你準備了新年禮物呢。”
肖大愛豆一聽,急火火的豎著手指往嘴唇上比劃,“彆……彆說呀。”
“看看,他還想搞浪漫驚喜呢!”
“浪漫歸浪漫,要說實用,啥都比得上保養品對不對。”
“反正男人嘛,哪裡會懂女孩子的需要呢。所以,對他的這份禮兒,你也彆抱太大希望就對了。”
顧遂心不想提這茬,每每看到我家崽兒買的那整整兩大箱的破玩意,就覺得嘔得慌。直男禮物,壓根沒有下降的空間。早跟他說讓他買包買口紅買化妝品,死小子偏是不聽。
江子木抿抿嘴,斜著眼往沙發角落掃了掃。
“誒?還有禮物呐?”
肖大愛豆不合時宜的捋捋劉海,眼睛放電。
“你個神婆彆太高興。”
“我就是覺得……檸檬那姑娘的事兒……欠你個人情。”
“等明兒我整理整理,讓大山他們把東西送過來。”
江子木舔舔嘴唇,內心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這一次,不會是比芝士熱狗油炸機更大塊頭的玩意吧?
嗬嗬。
第二天,琅府突如其來的雷雨,成了街坊四鄰擺龍門的必要話題。眼看著雨斷斷續續,從夜裡下到白天,勢頭小了,可一點放晴的樣子也木的,《xf》特攝組也隻能將原定計劃順延一天,等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