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江子木一句話說完,肖大愛豆已經學會搶答了。
“難不成,是《咒樂園》那部恐怖片?”
江子木腦袋一歪,“雖然後麵兩個字看不清,但是,我想來想去,應該也隻有這一部了。”
“不過……”某人的重點突然跑偏,“您,肖立早先生,也!看!恐!怖!片???”
嫩這老鼠膽?
啥時候的事兒啊?自己窩家裡單獨看的呀?彆墅區的鄰居們耳膜還好嘛?看完之後的幾天,項阿姨沒被您老神經兮兮的表現嚇到吧?
“我……”
“我怎麼不能看恐怖片了?”
“我……”
算了,現在貌似不是誇口的時候。
“你呀,話說你是怎麼記得住襄城地鐵運行圖的呀?”
論轉移話題的時機與新話題的大眾關注度。
江子木一聳肩,抬手撓了撓下巴,捎帶手,又從毛衣袖口的褶皺裡擇了一隻胖乎乎的麵包蟲出來。
“之前,有接過一單阿語翻譯的活兒——帶了一幫外賓參觀襄城。”
“為了提高效率,減少交通時間損耗,我就提前把公共交通圖看了一眼,雖然,最後還是開車去的,並沒有用上公交地鐵。”
“不過……閒著也是閒著嘛。”
肖立早:我的智商又被狠狠冒犯到。
“好噠,既然下一步的目的地已經確定,那咱們,就走吧。”
肖大愛豆如獲大赦:是哦,既然這神婆能通過現有的三個提示得到答案,那就完全不需要我這個重量級嘉賓壓軸出手了嘛。
喲吼~~~活下來了!
場外一直盯著顯示屏的胡文一瞧,心說不妙。嘖嘖,同樣的提示,同樣的恐怖箱配置,瞧瞧另外三個組,不是持續跟自己的膽量角鬥,就是仍然跟自己的智商硬剛,哪像這雙子組,稀裡嘩啦一通天秀,線索拿到了,答案也分毫不差。
氮素……嗬嗬,你們倆以為,老子縱橫江湖這幾十年,是純吃素的嘛?
你們倆以為,不把肖立早折騰個痛快,老子能輕易放你們出來嘛?
嗬嗬,年輕,還是太年輕!
下一秒。
江子木大步流星的走到門邊,一擰把手,“哢噠”一聲。
完蛋!把那重要的一茬忘啦!
“額……”
“親…親……”
江子木的臉色瞬間變得極不自然。
“剛才的遊戲講解播報,是不是有說,恐怖箱裡,放著下一步的提示,以及……打…打…打開這個密閉房間的道具?”
肖立早的信念,崩塌了。
“什……什麼意思?”
明知故問。
胡文:嗐,就是說吧,雖然嫩倆現在已經知道去哪兒找金子救公主了,但是吧,這個房間是從外頭鎖住的,咱們道具組,是安置了嚴密的機關的,沒有拿到開門的工具,一切都白搭。
而且呢,噯,說出來還挺不好意思的。老子早就算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所以提早做好了準備——遊戲提示線索跟開門道具,分開來放。
你們二人小分隊,如果僥幸不是全軍覆沒,那在這兒也終歸得死一個。
嘻嘻,短線操作,玩兒的就是心跳!
江子木臉色更加黯淡了,心裡把胡文這隻老狐狸罵了三百六十五回,還回回不帶重樣的。
“就是吧……還得…麻煩您老一趟。”
“另一個箱子……開門的東東,估計在另一個箱子裡呢。”
一聽這話,肖大愛豆的脖子都憋紅了。不能這樣啊!老子的人設,老子的形象,原本以為已經躲過了一劫,誰知道,這完美的結束竟是……恐怖的開始啊。
這胡文,“奪筍”呐!
“嗬……不……不用這樣吧。”
可憐兮兮的小鹿眼對上江子木的臉,無聲的告饒,在磨人的等待之後,隻換來一聲輕飄飄的“嗯”。
“不是,江子木,你嗯個啥?”
幾個意思啊?
我肖立早!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龍鳳呈祥否極泰來,我這個大個腕兒,我這個坐擁千萬粉絲後宮的無敵愛豆王……究竟幾斤幾兩你還不知道嘛?
就剛剛你開的那個箱,裡頭那些玩意兒,切~~~
就現在這個情況,你腳的我有可能步你的後塵,搞自己一身的蛇蟲鼠蟻嘛???
江子木把手往身後一背,表情也是無可奈何。
親~冤有頭債有主啊。這事兒,也不是我安排的呀。
你要是不去開箱,咱們怎麼出去?出不去,怎麼到遊樂場挖金子?挖不到金子,怎麼救在逃公主?救不了公主,比賽怎麼贏?輸了比賽,怎麼賺小錢錢???
天了嚕,我滴錢,我滴錢呐!!!
這大把大把充滿著銅臭芬芳的軟妹幣呀!這帶泳池跟花園的獨棟三層高級彆墅呀!
這可都是我這個即將年過半五十、眼睜睜數著日子要.的玄學弟子的退休資產啊。
肖大愛豆看著對麵沒有進一步表態,嘴角一耷拉,身子一傾,直接湊到江子木耳朵邊講起悄悄話來。
“喂神婆,你想看我死啊?”
“金主爸爸,那哪兒能呢!”
“不過,我這不也沒有辦法嘛?”
“棄權,咱直接棄權。而且,這話頭還得你來挑。”
“憑啥?勝利在望咱們憑啥放棄?”
“哪兒來的勝利在望。八字第一撇就卡在它這恐怖箱上了。”
“再說,就算咱們棄權了,我估計,厲豐組獲勝的概率還是很高的。等他們贏了,咱們行使上一輪的獲勝權,再跟他們名次對調不就成了?”
“剛才是誰說,過早用掉了特權,就沒辦法應對後續更大危機的?”
“還有,剛才是辣一裹,死乞白賴嚷嚷著要挑戰開箱的?”
“這能一樣麼?此一時彼一時。”
“一開始,我哪兒能知道胡文這貨搞這麼大陣仗啊?”
“我尋思著,欄目組就是虛晃一槍,單純在口頭上嚇唬嚇唬嘉賓罷了,誰知道他們這麼喪病,活蛇活章魚都敢往箱子裡塞啊!”
“再說,剛剛是誰一口一個不行不要不可以,死乞白賴求著我不讓我參與開箱的啊?”
“這能一樣麼?此一時彼一時。”
“您老都已經被我掏出來的活章魚嚇成旋轉木馬了,就彆想著繼續保持您那所剩無幾的小傲嬌了嘛。”
“反正,剛才您老的表現已經播出去了。觀眾又不傻的……”
“呀江子木,你是不是非得把我往火坑裡推?”
“呀肖立早,你是不是非得把我從錢堆裡拽出來?”
“就知道錢,你個財迷精!”
“咋地?沒有這次的大獎傍身,我老無所養無依無靠的怎麼過下半輩子?”
“你……”
場外欄目組等的不耐煩了,畫外音適時響起:雙子組,請決定下一步,是繼續挑戰,還是放棄出局?
“挑戰!”江子木蹭的一聲舉起了手,下一秒,又連拉帶拽的把肖立早的手也一並托了起來。
“彆催,彆催蛤。”
“我們肯定是要繼續挑戰的。”
“剛才嘛,就是討論討論戰略戰術。”
胡文在場外一聲冷哼哼:就你倆剛才開第一個恐怖箱的前後表現,這一次該埋誰,我老頭子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