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餐桌旁,北原涼介開始吃早餐,幾片麵包一杯牛奶,10分鐘足夠。
西島愛理隨後從臥室裡走了出來,下拉白大褂的下擺,遮住肉絲被扯壞的那部分。
她沒好氣兒地說:“北原涼介,你就該賠我襪子錢,你自己算算,幾條了?”
北原涼介卻說:“這東西不就是給男人撕的?”
“......”
“行,時間有限,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語罷,西島老師坐進了沙發裡,一邊整理頭發一邊道:“在副本裡這幾天過得怎麼樣?”
嗯,這還像句人話。
北原涼介澹澹地說:“挺好的,反正是挺過來了,中間想過你,後來就沒有了。”
“我用的著你想?”
話雖如此,但是“想你”兩個字讓本體氣質高高在上的西島副部長抿了抿嘴,應是在強忍笑意。
“你知道要對付你的是誰?”
北原涼介喝了口牛奶,甜甜的。
隨後回答:“知道,聯合會,總部就在東京。”
“你見到邪靈師了?”
“昂,見到他們了,4階,不過我做了些偽裝,他們應該不知道那是我。”
西島愛理是鬼域的研究者,更在某人進入副本之後大量搜集有關血色任務的信息。
“BOSS什麼級彆?”
血色任務又叫血色遊戲。
北原涼介說:“B級。”
“那幾個邪靈師被你陰死了?”
以西島愛理對某人的了解,與人結仇,能現場報複絕不會拖到第二天。
“差不多。”
北原涼介略微思考了一下,“四個裡麵有可能回來兩個,也有可能全回來了,不過除了其中一個我沒針對,剩下三個能回來也掉了一條命。”
從九田來東京一趟,北原涼介在理論方麵已經脫離了新人調查員的範疇。
給進階副本延期,違背鬼域的規則,代價便是之後的任務副本一次比一次難。
死在副本裡現實世界複活,同樣的道理,至少會有次數限製。
不然誰還願意加入官方?
如此來說,北原涼介一口氣廢了三名四階邪靈師一次複活的機會,穩賺不賠。
兩人又聊了一陣,全部是繞著血色任務聊,均未觸發禁止的規則。
10分鐘過了,但沒過太久,西島愛理恢複了剛來時高高在上的模樣,起身準備離開。
臨走前,她問北原涼介:“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肚子勉強打底的北原帥哥說:“偷偷買一張回九田市的火車票,回去貓一段時間;你彆看我現在生龍活虎的,其實現在是我最虛弱的時候。”
“因為......”
西島老師想說因為美惠子?
差點上演自殺遊戲,她瘋狂研究了兩天,所以能夠知曉那個臭女人現在不在。
一名1階除靈師,與四名4階邪靈師一起參加血色副本,還戰而勝之,不付出點代價是不可能的。
“那行吧,車票的事兒我幫你解決。”
說完這句話,西島愛理轉身抬步,真滴要離開了。
“稍等一下!”
北原涼介轉身,跨坐、趴在椅背上,“其實你要是願意養著我,我在東京貓一段時間也是可以的。”
聞言,西島愛理的腳步一頓,感覺某人去了一趟血色副本,哄女人的手段有所上漲。
“去讓你的瑩子姐養著你去吧,姐姐我不吃這一套。”
“還有啊,抽空你給瑩子打個電話,她已經知道了你的事,正在家裡為你求神拜佛。”
......
當天。
來自九田市的外勤調查員北原涼介,與九田特事部組長白馬瑩子分彆乘坐兩輛列車返回了自家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