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應該一口下去咬死他!”
西島愛理也沒敢太大聲,怕被發現自己的怒火是羞恥居多,然後再被騙。
沒錯,北原涼介就是個騙子,說好的......結果......就變卦了。
輕手輕腳,西島愛理回到了自己那張完全足夠睡得下兩人的柔軟大床上。
給某人一張被子,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
然後便是悉心提防,提防騙子搞夜襲。
12點、半夜1點、1點半。
外麵一直靜悄悄的。
臥室的窗戶隻拉上了紗簾,可以看到窗外的月色。
朦朧的月色,漆黑的夜,西島家湖裡湖塗住進了個男人。
她以為這樣十**歲的小男生很好拿捏,對自身的美貌更是有著十足的信心。
後麵半句沒錯,西島副部長長得確實漂亮,還有那麼一丟丟混血美人的感覺。
隻是她沒想到白馬瑩子招進特事部的小鬼會如此的表裡不如一。
“早知道我從一開始就拿副部長的身份壓他,何至於現在......”
輕輕歎了口氣,西島愛理又把被子裹緊了一些,像個蠶寶寶似的,這才安心。
今天晚上應該算是扛過去了,明天怎麼辦。
那家夥是帶著換洗衣服來的,擺明了打算長住。
這才一晚。
一個月後,她是不是就可以去打聽東京哪家醫院的產科靠譜了?
“不,他要是28歲,沒準我就忍了,他才多大,心思還沒定下來,我雖然不討厭他,但也不能把車往歪路上開。”
西島副部長,對男女之間的感情確實不了解,畢竟年紀擺在那裡,見得多。
於是下定決心,明天白天,必須讓某人離開。
正!這!時!
柔軟的大床忽然一沉,床上多了個人。
“愛理姐說的是禁止踏進臥室,我是用飛的。”
聞言,西島愛理趕忙閉眼,裝作熟睡。
下一刻她就後悔了。
“我沒睡著,為什麼要裝睡?”
“直接起床揭穿他不好嗎?”
“我怕他?不可能,他不過是個小屁孩,他......他他他......”
北原涼介一把摟住了床上的蠶寶寶。
蠶寶寶形態屬於防禦形態,無懈可擊。
相對應的,除了露出個腦袋,身體的其餘部分通通在被子裡,想伸手把某人推開都做不到。
北原涼介摟得地方一如既往的不合規矩。
不僅如此,他還把臉湊得很近很近,每一次呼吸皆會打在愛理重新染上紅暈的耳唇上麵。
“波”~
輕輕的一吻。
北原涼介說:“這回真不鬨了,睡吧。”
語罷,他便抱著蠶寶寶愛理入睡了。
......
同樣是深夜。
同樣在東京。
紅玫瑰坐在電腦桌前,已經瘋狂操作了幾個小時。
今晚,她收到了一份快遞。
快遞的包裝很粗糙,裡麵是一雙細跟的紅色高跟鞋與一張塞在鞋子裡的紙條。
高跟鞋塑料質地,乍一看像是地攤貨,實際恐怕穿都沒辦法穿,用料太硬。
紙條上寫著:紅玫瑰,給我查最近半個月活躍在特彆事件行動總部附近和內部的聯合會成員,越詳細越好,然後打這個電話xxxx。
在東京,非任務期間,紅玫瑰的人設是一名愛好運動的上班族。
由於她的能力可以微調自己的臉,所以哪怕是聯合會內部,見過她真實麵容的人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