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稽查部的土橋陽平。”
聞言,北原涼介一愣。
稽查部……
稽查部的老鼠……
因為百川大叔的科普,他對這些雞蛋裡挑骨頭的家夥沒什麼好感可言。
不過出於禮貌,他還是低頭喊了一句:“土橋前輩。”
“這個時間你在哪兒?”
土橋陽平拿出軟皮筆記本,翻到新的一頁,寫下一個時間,然後給北原涼介看。
北原涼介想了想回答:“這應該是我在東京參加新人培訓的時間。”
土橋陽平說好,又寫下了個更近的時間,“那這個呢?”
北原涼介嘿笑道:“土橋前輩是在審問我麼,您這時間精確到小時,我覺得晚上11點,我要麼已經睡了,要麼在床上打遊戲。”
“你確定?”
“過去的事兒了,您讓我怎麼確定?”
“不,你要確定。”
北原涼介聳肩。
土橋陽平說:“那看來我們得回特事部聊一下了。”
第二個時間,北原涼介知道。
他剛差點被逼急了的瑩子一槍崩了,“心灰意冷”,把注意力放在了正事上麵,重啟紅玫瑰,順便去西島老師家蹭了個睡。
兩件事皆不能予外人道也。
土橋陽平卻說:“稍等一下。”
他整理了儀容儀表,戴上放在桌麵上的皮質手套,“北原涼介,你被捕了。”
“!!!”
“!!!”
“!!!”
嘛的,這貨真特麼狠!
北原涼介麵露震驚,不過他也算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不可能被一句話嚇倒。
於是他反問道:“稽查部可以隨便抓人?”
土橋陽平:“那是我的事。”
北原涼介說好,“我現在連你的身份都沒辦法確認,不好意思,配合不了。”
確認什麼的,其實很簡單,但北原涼介不想確認。
“我走了,再見,下次辦案希望您做好充分的準備。”
北原涼介走了,離開了拉麵館。
而目送其離去的土橋陽平並未立刻追上去,活動活動手指,嘴角勾起道:“果然有問題。”
“這小子對一起十年前的自殺案感興趣,沒過多久,案件裡的丈夫、姑姑、高中班主任等8人瘋的瘋癲的癲。”
從醫學的角度來看,這完全是個人問題。
且他們相互之間多年無交集,與北原涼介更沒有半點交集。
唯一的一點是東京暴雨那天,鹿島風所在療養院的監控錄像中出現了一道身影。
經過比對,有50%的可能是北原涼介。
所以說……土橋陽平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北原涼介是凶手。
但經過簡單的試探,土橋陽平現在確定此人存在問題。
“少年天才,嫉惡如仇,又手握強大的力量,換成我,我也不一定能忍住不出手。”
土橋陽平道:“可這個世界是**律的,摒棄了這些規則,我們又和邪靈師有什麼分彆?”
……
今日天氣多雲,陽光時而被厚厚的雲朵所遮蔽。
北原涼介走在行人道路上,不急不緩,腦中思考著對策。
“那家夥剛才果然是嚇唬我的,不過稽查部這種部門肯定有他們的特權。”
“我得回去一趟,找百川叔問清楚,這裡是九田,我是九田特事部的調查員,就算要接受審查,我也得留在九田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