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近日來各地多有仙人傳聞，此事背後定有妖人作亂！散布謠言！”
“陛下，可否讓那天尊置殿上對質，臣定當拆其騙局！”
“......”
然而，除了這一個個言語悲切，仿佛大義凜然，甘願為覲言赴死的數人，這大殿之中的不少官員，竟然都是沉默以待。
包括了本來最應該出言的魏征。
很顯然。
要麼早就聽說了風聲，要麼就是被洛陽的傳聞弄的同樣驚疑不定。
而在這時，終於有人忍不住了，試圖將魏征也拖下水。
“魏大人，還不勸勸陛下。”
一下子，不少人也都將視線看向魏征。
就連李世民也看過去，臉色頗為難看。
“魏愛卿，你莫非也想說什麼？”
這下子，魏征沒有辦法再保持沉默了。
然而，往日總是覲言悍不畏死的魏征，這個時候，竟然麵露猶豫。
“陛下。”他抬手說道，“臣對鬼神之事，向來不解，然而，此事實在是過於匪夷所思，所以，臣想要先問李道長，可否真有天上仙君降世。”
魏征直接將皮球踢到了李淳風的身上。
他早已經注意到了。
從那幾個禦史出聲開始，李淳風的表情就非常難看，甚至緊緊捏著拳頭，若非在大殿之上，怕是早就大打出手，這同樣也讓他有所顧慮。
世人都道魏征覲言悍不畏死，但是他自己知道，隻要他所言皆對，就不會有真正的危險。
而此事。
他看不透，不敢言。
“哼。”李淳風輕哼一聲，“莫要怪貧道未提醒諸位，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乃無上仙君，主萬事萬物之生殺枯榮，萬萬不可不敬。”
說到仙君尊號的時候，李淳風同樣拱手作揖，言語之崇拜，之狂熱，毫不掩飾。
真仙降世。
對於他們這些道士而言，無疑就是看見了真正的仙緣！證實了自己及無數先輩所求，並非虛無縹緲。
正所謂朝聞道，夕可死。
其中意義，隻有他們自己才能夠深刻感受。
而這一句話。
讓一些跪下來的禦史氣的渾身發抖。
“荒謬！實在是荒謬！”
但除了這一句話，竟然也是說不出什麼話。
麵對皇帝，他們剛瘋狂覲言，縱然是被打入天牢，也能換來一世名聲，而他們的家人也會受到家族的厚待。
但是麵對著道門......
竟然不敢多說什麼。
一時間，殿堂之上，竟然有著詭異的沉默。
但在這時。
一個粗獷憨厚的聲音忽然傳來。
“要我老程說，此事再容易不過，既然是仙人，那想必遠超我等凡夫俗子，不若讓我老程來和這仙人打一架，若是能輕易勝我，那就是真仙......”
“不得無禮！”李世民表情驟變，連忙喝道，“你這憨貨，還不快快住嘴！”
那些禦史多言也就算了，他雖然是皇上，但也管不住禦史的嘴。
可這程咬金也來湊熱鬨，還說和仙人打架，當即把他嚇出汗來。
程咬金撇撇嘴。
他的實力同樣已至絕頂，天底下鮮有對手，怎麼可能輕易服氣。
什麼仙人，我老程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