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心一橫,用精神力纏住了羽初的精神體。
現實中,瘦弱的羽初揮拳砸向最近的囚籠。
然而,他尚未觸及對方,就被那名體型壯碩的蟲族反手擊中胸口。
蝶翼發出不堪重負的脆響,羽初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撞在鐵欄上。
“真是個廢物。”司夜嗤笑一聲。
蘇暖趁機癱倒在地,指尖悄悄掐住掌心的痛感。
她的精神力尚餘大半,但此刻必須裝出脫力的模樣。
隨即,蘇暖順勢暈倒在地,打算用暈倒來逃避。
司夜一腳踢在蘇暖身側的金屬地板上,劇烈的聲響震得她耳膜生疼。
他俯身捏住她的下巴,透過金絲眼鏡的鏡片,露出眼底森然的冷光“裝暈?看來你還沒明白,在我這裡,你的每一次掙紮都隻會讓他們更痛。”
說著,他手腕翻轉,全息投影再次亮起,畫麵中星忱被捆綁在特製的實驗台上,機械臂正緩緩逼近他緊閉的眼睛。
“不!”&nbp;蘇暖猛地掙紮起身,淚水奪眶而出,“我做,我什麼都做!你放開他!”
“早這樣聽話多好。”
司夜冷笑,鏡片後的目光掃過蜷縮在角落的羽初,“繼續,讓其他蟲族也嘗嘗被控製的滋味。”
蘇暖踉蹌著走向新的囚籠,蒼白的手指剛觸碰到鐵欄,就被裡麵暴怒的蟲族揮爪劃傷。
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她強忍著顫抖釋放精神力,卻如石沉大海般毫無回應。
連續幾次失敗後,她隻覺太陽穴突突直跳,精神力的過度消耗讓她眼前陣陣發黑。
“蘇暖,這是怎麼了?之前不是可以控製的嗎?怎麼忽然就控製不住了?”
司夜單手撐住蘇暖顫抖的後背,看似輕柔地將她扶起。
他溫熱的呼吸掃過她泛紅的耳尖,鏡片後的幽藍眼眸卻冷得像淬了冰“小可憐,是精神力透支了?還是故意在和我作對?”
全息投影裡,星忱被機械臂固定住的身軀開始劇烈抽搐,金屬探針幾乎要抵住他的眼球。
司夜抬手召出醫療監控數據,慢條斯理地讀道“看看這個,蒼烈的心率已經超過危險閾值,再這麼下去,他的心臟可撐不了多久。”
他突然貼近蘇暖耳畔,聲音輕柔得像情人呢喃,“而星忱,我隻需要動動手指,就能讓這些機械鑽開他的顱骨。”
蘇暖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司夜揮了揮手,機械臂向他遞來刺激精神海的痛苦增幅器。
“聽說你很心疼這些蟲族?”
司夜晃了晃手中的痛苦增幅器,金屬撞擊聲清脆得令人心悸,“不如我用這個,讓他在劇痛中清醒三天三夜?”
蜷縮在角落的羽初猛地抬頭,蝶翼因恐懼劇烈震顫。
蘇暖渾身發冷,她知道司夜絕非虛張聲勢。
“我……我再試試。”
她的聲音帶著顫音,她顫抖著再次伸出手。
司夜滿意地笑了,伸手理了理她淩亂的發絲,卻在指腹擦過她臉頰時,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語“記住,你的每一次失敗,都是在給他們挖掘墳墓。”
當蘇暖的精神力再次探入蟲族的精神海,劇烈的刺痛幾乎讓她昏厥。
而司夜則優雅地倚在實驗台邊,把玩著手中的痛苦增幅器,幽藍的目光像毒蛇般緊緊盯著她的每一個表情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