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廖至臻戲謔道。
中年人點頭“這小子身體真t壯,肌肉結實得跟石頭一樣,可能經常鍛煉呢?”
“嗯嗯,我不止一次看見他在樓頂打拳呢!”
“那行了,讓這姑娘給他擦洗一下,咱們也走吧,都快十一點了。”
中年人和房東隨即離開,伍秋葉看著像是一灘爛泥一樣的某人,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貨吐得哪哪都是,李寧運動褲上濺滿了汙穢之物,鞋子上也是。
“嘔……”
就在伍秋葉要下手幫他脫衣服的時候,這貨一翻身,居然再次吐了。
“啊……你個死人頭,不要命了嗎,這是喝了多少酒。”
伍秋葉直接懵了,隨即不敢再耽擱,一邊數落一邊幫這貨脫掉衣服。
在脫褲子的時候,女孩給自己建立了無數心裡防線,最終麵紅耳赤地將某人扒成了褪毛豬。
然後心中忐忑地把熱水壺裡的水倒在毛巾上,迅速給擦了一遍,有些地方她實在是不敢下手,然而又禁不住內心中呼喚……
清理完後,伍秋葉有種要虛脫的感覺,不僅有身體的,還有心理的因素,最後她把床單連同褥子抽出來扔到衛生間。
因為這貨不省人事,她也沒辦法把床鋪好,隻能將就著用被子將其裹起,又拿出櫃子裡的軍大衣給蓋上,這才坐在床沿上休息。
這一趟下來,她覺得比跑了十公裡還要累,人在無意識的狀態下,翻動起來著實很費勁。
肚子裡的酒水吐乾淨之後,夏秋陽才安靜下來,隨之響起了均勻的鼾聲。
伍秋葉坐在床沿上,看著他有些胡茬的臉,突然臉就紅了,因為剛才脫褲子的一幕讓她沒法子忘記,那是一種源自基因層麵的悸動。
“水……我要喝水。”
某一刻,夏秋陽突然呢喃道。
伍秋葉趕緊去倒了水,因為太燙就放在嘴邊吹著,樣子像極了照顧丈夫的妻子。
“來……喝水了。”
等水不燙了,伍秋葉費力地扶起夏秋陽,讓他枕在自己的臂彎給他喂水。
一大杯水喝完,這貨頭一歪,再次沉沉地睡過去。
伍秋葉摟著他的脖子,任由他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一種異樣的幸福感在心頭升起。
她有些膽怯地把手放在夏秋陽臉上撫摸,青色的胡子茬有些紮手,似乎還有一股陽剛之氣正在撲麵而來。
伍秋葉看著沉睡中的某人,心裡一個念頭正在升起,也許此刻的她,才有認真打量夏秋陽的勇氣,因為他睡得跟死豬一樣。
帶著複雜和慌亂的心理,女孩像是蜻蜓點水一樣,在某人的臉上親了一下。
紮嘴的胡茬和雄性荷爾蒙的味道讓她有些迷離。
看著從小玩到大的發小,想著自己糟糕的人生,女孩隨之被心中的失落徹底淹沒。
在農村人的認知裡,她這種剛過門就克死老公的寡婦,絕對是不祥之人,以她對夏秋陽爸媽的了解,他們兩個人注定隻能走在兩條平行的軌跡上,永遠不可能有相交的時候。
想到這裡,伍秋葉苦澀地笑了笑,然後像是為了滿足某種不甘心一樣,對著某人的嘴唇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