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芝麻般的眼睛看了一眼於飛說道:“你這咋還說著說著就想殺蠶了呢?”
這一嘴的東北話口音賊標準~
值年嗬嗬笑道:“多說多錯,再說下去你可能真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知道知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嘛,你看我這樣是不是就行了?”
金蠶的氣息忽的一變,原本的不著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本正經。
“當我有意識的時候已經是這個模樣了,之前是什麼模樣我是真的不知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腦子裡忽然有個聲音告訴我,一定要出去。”
“這時候正好看到結界上出現了一個黑洞……咦~我為啥知道結界這個詞呢?”
不著調的語音出現了一瞬,隨後再次變的正經起來。
“下意識裡我就覺得這是我出去的機會,所以我就拚命的向外鑽,後麵的事情你們就都知道了。”
於飛沒有去管它兩粒黑芝麻裡閃過一絲狡黠,稍一沉吟問道:“光幕……就是你說的結界裡麵都有啥?”
“沒啥,我的意思是說我啥都不記得了,我不是說了嘛,等我有意識的時候就知道往外鑽了。”金蠶的聲音再次不著調起來。
“你撒謊,在你誕生意識和被驅使中間還有一段空白期,你彆說這段時間你啥都沒乾?”於飛說道。
金蠶猶豫了一下說道:“乾了,也沒乾?”
“嗯???”
金蠶看了一眼於飛弱弱道:“我要說那段時間我一直在吃東西你信嗎?”
於飛還沒來得及繼續開口,值年搶先問道:“你都吃了些什麼?”
金蠶看了於飛一眼才說道:“好像是一個鱗片,還有一隻角,一片葉子,還有好多的……礦物質。”
值年的眉頭皺了一下,隨即舒展開來,對於飛說道:“它說的應該是真的,現在它還有些混亂,你先把它交給我,我給它來個突擊培訓。”
突擊培訓?
你當我這是高考培訓班是嗎?
不過想想也是,把這隻金蠶交給值年似乎是最合適的選擇,畢竟青女可沒有那個耐心教小朋友,人家自己還是小娃娃呢。
而且值年雖說有時候有些不靠譜,但它一直都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想到這,於飛隨手一拋,那隻金蠶就落在了值年的手裡。
“回頭你要是有閒空就幫一下值年,就像需要凍一下之類的那不是你隨手一揮的事嘛。”
青女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金蠶,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時間不早了,於飛留下一句這個空間就不養閒人的話後就消失在了空氣中。
空間裡隻剩下四小隻大眼瞪小眼。
金蠶忽然覺得那個人不走好像還有點溫度,可他這一走,周身的溫度似乎都在下降。
一股不怎麼好的預感湧了上來。
“大哥,你回來啊,大哥,咱們有事好商量……大爺,你是我大爺,你回來看我一眼啊~”
“我說,我啥都跟你說,你彆走啊祖宗……”
“閉嘴~再嚷嚷我把你變成冰蠶。”
“……”
出了空間於飛這才回味過來自己說錯話了,還不養閒人,那隻金蠶算是人嗎?
不過自己的形象已經擺出去了,難道自己還能回去修改一下?
錯就錯了,反正都這樣了。
人不人的也就無所謂了。
看了一眼熟睡的兩個閨女,於飛回到自己的房間,在被窩裡顧湧了幾下也就睡了。
……
第二天,給兩個閨女一人紮了一個個性十足的發型後,爺仨洗漱了一番就準備去民宿那邊混一頓早餐吃。
李木子請了一個做了多年胡辣湯的老師傅,估計味道肯定不賴,再配上水煎包,那味道不要太美。
光想想就讓人流口水。
一出門倆小姑娘就嘰嘰喳喳的跑在了前頭,還一個勁的催促著於飛趕緊點,要不晚了可能就沒有了。
一人一碗熱氣騰騰的胡辣湯,兩大盤水煎包,於飛一邊幫著弄鹹菜一邊樂嗬嗬的看著倆小姑娘鼓著腮幫子呼呼的對著水煎包吹氣。
“老師,來碗胡辣湯。”
“師傅,給我盛一碗豆腐腦~”
“給我來四個煎包~”
“……”
民宿的食堂裡此時都是來吃早餐的,你要這個,我要那個的,充滿了市井煙火氣。
於飛忽然想到之前看到的一個方言段子,一個小妮何南話說的很靈動。
“他不是煩何南,他是煩俺哩,我一手端著胡辣湯一手端著豆腐腦,他非跟我說想喝兩摻,呢個鱉孫,作哩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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