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彩蝶砸吧著嘴巴,想著自己係統裡花錢隨便買,便大手一揮道:“給你給你,都給你!”
嚴肅白了妹妹一眼,繼續給周有良看腿。
片刻後,他收起藥箱:“周叔,藥繼續吃著,好起來就是時間問題了。”
嚴老二對這個兒子還算滿意,叮囑周有良,“等你腿好了,我們哥倆好好喝幾杯。”
“爹,酒不是好東西,少喝點。”嚴肅道。
嚴老二不滿,“要你管,你再不成親都成老男人了。”
他對這個兒子哪裡都滿意,就是兒子不成親可急死他了。
同齡人的孩子都能捉泥鰍了,兒子還是個光棍。
嚴煙知道哥哥不愛提這個話題,瞥見周水手裡的草鞋,眼睛一亮。
“周姐,你這草鞋看著質量不錯,能賣給我幾雙嗎?你也知道,我家裡沒人會做這玩意兒。”
嚴煙的娘死得早,家裡除了爹和哥哥,隻有她一個女的,也沒人教她。
“這些你拿去吧,這也不值錢。”周水本來打算在廟會上賣掉這些的鞋,隻是後來沒顧上。
“周姐,你彆客氣,你編這個也不容易。”嚴煙死活不同意白嫖,周水隻好象征性收了10文。
一共五雙鞋,賣的話一雙至少能賣5文。
“周姐,你下次有了還賣給我哈。”嚴煙舔著臉道。
“行,下次我多做點。”周水想著草鞋不耐穿,嚴大夫和嚴叔兩個人都得備上幾雙。
拿到鞋子,嚴家三人便起身告辭。
田淑珍做好飯,見人都走了,氣的錘打周有良,“都說了我做飯,你怎麼讓人走了?”
周有良:“他們要走的,我能咋辦。再說,他們不在這吃,不是能省點口糧麼。”
“省口糧也不是這麼省的,人家嚴大夫還貼了一兩銀子給我們。”
那邊,嚴肅一回家就拉著妹妹進了堂屋。
“誰讓你拿人家錢的?你不知道他們家現在很艱難嗎?你怎麼這麼不懂事?”
麵對哥哥劈頭蓋臉一頓批評,嚴煙顯然已經習慣了,“我不拿錢,周姐下次就不做了。”
“什麼意思?”
“你個榆木腦袋,有來有往感情才能熱絡起來。改天咱家做了好東西,我就送她家去,就說感謝她做的鞋子,你說她收不收?”
嚴煙不願意欠人人情,但對周水卻是例外。
“哥,你罵我這麼有勁,剛怎麼一句話都不敢跟周姐說?”
“我……我沒什麼說的。”嚴肅罕見的有些手足無措,人家心裡隻有趙恒,讓他說什麼。
說出來怕是以後兩家人會成仇家,還不如像現在這樣保持距離,偶爾遠遠看她一眼。
嚴肅很知足,嚴煙卻不知足,
“哥,你等著,我一定幫你把嫂子追到手。給,鞋子都給你!”
嚴肅攢了一肚子批評妹妹的話,愣是一句沒說出口,心裡隱隱泛出期待的漣漪。
小心抱著鞋子進了自己房間,用鑰匙打開一個偌大的櫃子,裡麵整整齊齊擺放的都是草鞋。
嗯,都是周水做的。
這麼多年,周水做的草鞋一半以上被他買走了。
為了不讓周水起疑心,他甚至有時候要托自己的病人幫自己買。
——
寺廟門口,趙恒哎呦哎呦叫個不停,秦瀟瀟有點煩躁,但還是安慰他,“你彆急,我爹很快就來。”
趙恒吐出一口混著血的濃痰,眼神凶狠,“讓你爹幫我……滅了周家,我要他們都去死。”
“小姐,小姐,老爺來了!”丫鬟氣喘籲籲的跑來。
秦捕頭騎著高頭大馬,絡腮胡子長了一臉,活像李逵。
他舉著大刀扯嗓子問:“女兒,誰?誰他娘的敢欺負你?老子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