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語身子往後靠,縮著脖子,不敢麵對粉黛的指責“是你們讓我說的。”
粉黛被她的話噎住,頓時啞口無言。
相比之下,徐津渡淡定多了,神情沒有太大的變化。
他目光微凝,思索片刻後,說道“我同意找個兩不沾的人去競爭殿下的駙馬。”
陸錦語和粉黛互相握著對方的手,齊齊地瞪大眼睛扭頭看他。
“你同意?”陸錦語吃驚。
“你竟然會同意?”粉黛吃驚程度更高,嘴巴張大得能塞下一顆雞蛋。
徐津渡淡然的飲了一口茶水“嗯,我同意,不過我不同意去做殿下的駙馬,我會再找個這樣的人去參與競爭。”
陸錦語不明白不理解,糾結得厲害,兩條眉毛都攢成了一團“徐津渡,你乾脆順勢而為去競選殿下的駙馬好了,這多方便輕鬆?”
“什麼意思?怎麼就順勢而為了?”徐津渡又飲了一口茶水,眼神有些茫然。
兩人四目相對,陸錦語竟然覺得他的眼神有點無辜,像隻在山林裡自由生長的小鹿,第一次遇到人類的時候,露出的茫然無措的眼神。
這倒叫陸錦語不好意思直白的說出來了。
“這個嘛,你懂的啊。就是那個那個,你不是殿下的那什麼嗎?”陸錦語扭捏了一會兒,把話撂了出來。
徐津渡搓著手,微微側著頭,覺得聽不太懂她的話“我是殿下的幕僚,沒錯啊,怎麼了?這和去做殿下駙馬有什麼關聯嗎?”
陸錦語糾結了半天,那幾句話都要在她腸子裡打結了,但始終說不出來。
不怪陸錦語扭捏,這話真不能明說,隻能意會。
他們三個算是同伴了,總不好當著同伴的麵兒對他說“你是麵首,正好去做殿下的駙馬,上位了,多好”這樣的話,太不中聽。
而且像徐津渡這樣的人,多少是要點麵子的,她和粉黛兩個姑娘家在這裡坐著,不敢攤開跟他說這種事情。
陸錦語沒法子,擠眉弄眼了一會兒,想以此暗示徐津渡。
不知怎麼回事,徐津渡始終沒有理解陸錦語的心思,反而問她“眼睛又抽筋了?”
陸錦語頓感挫敗,轉而對粉黛擠眉弄眼。
粉黛福至心靈,目光微微一頓,眼中閃過驚訝的光芒,對她挑了挑眉“哦!你是說徐津渡是那個那個,所以正好了?”
陸錦語欣喜若狂,激動的摟著她“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你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迷?”徐津渡的心情有點低落,他覺得自己被莫名其妙的排擠了。
陸錦語尷尬的看向他“我們沒有啊。”
“原來是這樣!”
粉黛突然爆發一連串的大笑,她笑得趴在桌麵上,一手捂著肚子哎呦哎呦直叫喚,一手捶得桌麵直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