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林蕭悄無聲息地回到了王宮。
他沒有再召見張富安,而是對門外侍立的親衛吩咐道:“去,請若彤夫人和若曦夫人過來一趟。”
親衛領命而去。
沒過多久,顏若彤與顏若曦兩姐妹便聯袂而至。
她們今日都穿著素雅的居家常服,一個沉靜如水,一個明媚似火,走進書房時,還以為林蕭又要帶她們去巡視新開的工廠,或是視察新修的鐵路。
可一進門,她們就察覺到氣氛不對。
往日裡處理政務,或是構思神物的書房,今日卻彌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尷尬。
而她們的夫君,那個無論麵對千軍萬馬還是鋼鐵洪流都麵不改色的男人,此刻正襟危坐,眼神飄忽,似乎不知該如何開口。
“夫君,叫我們來是有什麼事嗎?”還是性子沉穩的顏若彤先開了口,她細心地發現林蕭的耳根似乎有那麼一絲絲的紅。
顏若曦則好奇地四處打量,想看看是不是又有什麼新奇的玩意兒誕生了。
“咳。”
林蕭清了清嗓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放下,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麵敲了敲。
他醞釀了半天,才用一種儘量平淡的語氣,迂回地開口:“若彤,若曦,我問你們一件事……你們,還有王宮裡其他的女人,每個月,是不是都有那麼幾天……嗯……不太方便?”
話音剛落。
書房裡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了。
顏若彤和顏若曦臉上的微笑僵住了。
她們先是茫然地對視一眼,似乎沒聽懂林蕭在說什麼。
隨即,當她們反應過來“不方便”指的是什麼時,兩張俏臉“轟”的一下,像是被火燒著了一般,從臉頰到脖頸,瞬間紅得能滴出血來。
“夫君!你……你……”活潑的顏若曦率先失態,她又羞又急,跺了跺腳,後麵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顏若彤更是羞得無地自容,雙手死死地絞著衣角,螓首低垂,恨不得地上能有條縫讓她鑽進去。
天啊!
他怎麼能問這個?
這種事情,是男人能問的嗎?還是當著她們姐妹倆的麵!
自古以來,這都是女人間最私密、最難以啟齒的話題,是汙穢的,是上不得台麵的。
彆說丈夫,就是親生父親、兄弟也絕不會提及半個字。
可她們的夫君,這個王國的締造者,這個在她們心中如同神明般的男人,竟然……竟然用一種一本正經的語氣,和她們討論這個!
羞憤、難堪、不知所措……種種情緒瞬間淹沒了她們。
看著姐妹倆恨不得當場昏過去的窘迫模樣,林蕭也覺得頭皮發麻。
他知道這事對這個時代的女人衝擊有多大,但該說的,還是得說。
他不再迂回,直接將昨夜畫好的圖紙,推到了她們麵前。
“你們先看看這個。”
他的聲音恢複了往日的沉穩與專業。
姐妹倆下意識地抬眼看去。
那是一張畫得極為精細的圖紙。
上麵是一個她們從未見過的、形態有些奇怪的扁平物事。
旁邊還有密密麻麻的剖麵圖和結構標注。
“無紡布表層”、“高分子吸水樹脂”、“PE透氣底膜”、“防側漏護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