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反應結束，產物被安全取出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塊色澤如黃玉，質地均勻的固體結晶，靜靜地躺在鉛製的托盤裡。
“成功了……”首席研究員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
另一邊，一根根如同米色麵條的細長條狀物，也被生產了出來，表麵光滑，沒有任何雜質。
TNT炸藥和無煙火藥，試製成功！
當兩樣樣品被送到林蕭麵前時，張富安激動得熱淚盈眶。
他顫抖著手，捧起那塊黃色的TNT，感覺自己捧著的不是一塊炸藥，而是整個華朝帝國的霸權和未來！
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林蕭深深叩首，用儘全身力氣高呼：“聖皇神威，再造乾坤！此物一出，天下再無敵手！”
......
京郊，秘密試驗場。
這裡是華朝等級最高的禁區，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連一隻鳥都飛不進來。
試驗場中央，空曠的場地上，孤零零地擺放著一塊足有三間屋子大小的巨型花崗岩。
這是工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西山采石場運來的，專門用來測試新“天雷”的威力。
林蕭負手而立，孫明德、張富安以及一眾兵部、工部的核心將領和官員，屏息靜氣地跟在他身後。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塊巨石上。
“開始吧。”林蕭淡然開口。
張富安得到命令，立刻指揮工匠上前。
第一輪測試，使用的是等量的傳統黑火藥。
工匠們小心翼翼地將一個大號火藥包塞進巨石底部預留的石縫中，點燃長長的引信後，飛快地跑開。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轟隆！”
一聲沉悶的巨響傳來，伴隨著一股濃重的黑煙衝天而起。
待煙塵稍稍散去，眾人定睛看去。
那塊巨大的花崗岩依舊立在原地，隻是表麵被熏得漆黑，上麵多出了幾道清晰可見的裂縫，最大的那道裂縫，幾乎將巨石分成了兩半。
“不錯，威力尚可。”一名絡腮胡子將軍摸著下巴，點了點頭。
“嗯，若是用來炸城門，多埋幾個這樣的藥包，也夠用了。”另一名將領附和道。
孫明德雖然知道聖皇的東西絕非凡品，但看到這效果，心裡也覺得和預想的差不多。
眾人議論紛紛，都覺得這威力雖大，但還在理解範圍之內。
林蕭看著他們的反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張富安，換上新的。”
“是，聖皇！”張富安的聲音裡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
兩名穿著特製防護服的工匠，抬著一個沉重的鉛盒，小心翼翼地走到巨石前。
他們取出的，是一塊隻有剛才黑火藥包十分之一大小的黃色塊狀物，正是TNT。
“聖皇，這……這就麼點兒？”孫明德看著那小得可憐的黃色方塊，忍不住小聲嘀咕。
剛才那個黑火藥包，足有這東西的十倍大。
林蕭瞥了他一眼，淡然道：“看好了。”
工匠連接好引信，一路小跑回來，點火。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著那根燃燒的引信。
當火花消失的瞬間，時間仿佛凝固了。
沒有預想中的巨響。
萬籟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