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蕭再次睜開眼時,外界不過是過了一個時辰,而空間內,在他的精心編輯和時間加速下,第一代“神種”已經抽穗。
那稻穗,比普通稻穗長了近一倍,每一顆穀粒都飽滿得仿佛要炸開,呈現出一種淡淡的金色光澤。
林蕭滿意地笑了。
他走出空間,回到禦書房,提筆寫了一封信,連同一小袋他剛剛收獲的“神種”,裝入一個錦盒。
他喚來一名心腹禁衛:“將此物,送交民政部尚書李德全。讓他尋一處最隱秘、最可靠的皇家農莊,將此稻種好。”
“記住,除了他本人,任何人不得靠近。告訴他,這是朕為我華朝子民,求來的豐年之兆。”
禁衛領命而去,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林蕭站在窗前,望著天際的明月。
這天下,終將因他而徹底改變。
戰爭的鐵蹄與豐收的麥浪,將在他的手中,譜寫出全新的篇章。
而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京郊,戒備森嚴的“內燃機研造司”內,氣氛壓抑得像口高壓鍋。
“咳咳咳!”
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和一股濃烈的黑煙,工部尚書張富安灰頭土臉地從一台半人高的鋼鐵怪物旁鑽了出來。
他身上那件嶄新的工部官袍,此刻沾滿了油汙,活像個剛從灶膛裡爬出來的夥夫。
“又……又不行?”一名同樣滿臉漆黑的格物院研究員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行!”張富安沒好氣地吼道,一屁股坐在地上,煩躁地抓著頭發。
“這鬼東西,脾氣比公主還大!油給多了,它就跟你玩水淹七軍,直冒黑煙;油給少了,它又‘吭哧’兩聲就斷氣!那什麼‘點火’,更是邪門!要麼是啞巴,要麼就是個炮仗!我這胡子也遲早要被它給點咯!”
周圍的工匠和研究員們縮了縮脖子,不敢作聲。
這幾天,他們已經親眼目睹了七八次小型爆炸和十幾次劇烈回火,要不是尚書大人下了死命令,他們早就撂挑子不乾了。
這玩意兒,太嚇人了。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一個沉穩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看來,我們的雷公不太聽話啊。”
眾人回頭一看,隻見皇帝林蕭正背著手,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那台罷工的“雷公”。
“陛下!”張富安一個激靈,連滾帶爬地起身行禮,“臣等無能,讓陛下見笑了!”
“無妨。”林蕭擺了擺手,徑直走到那台粗糙的內燃機原型機前。
他並沒有直接給出答案,而是指著一根連接著銅線的古怪陶瓷管問道:“富安,你可知此物為何?”
“回陛下,此乃您圖紙上所繪的‘點火器’。臣用最好的高嶺土燒製了這瓷身,用精銅作芯,可……可它總是漏電,要麼就是火花太弱,根本點不著那油氣。”
“瓷,可絕緣,但不夠。銅,可導電,但不耐高溫。”
林蕭拿起一根粉筆,在旁邊的黑板上畫出了一個後世火花塞的剖麵圖。
“看這裡,我們需要一種更耐高溫的金屬,比如‘鎢’。而這絕緣體內部,需要填充特殊的材料,形成電阻。最關鍵的,是這個間隙。”
他指著電極的末端,“間隙的大小,決定了火花的強弱。太小則弱,太大則無。這是一個需要反複試驗才能找到的平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