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長在盧軍長和軍區政委跟前佯裝悲痛道:“軍長,政委,真是令人痛心又痛恨,我軍居然出了這麼一個道貌岸然,實則禽獸不如的敗類。我作為他的上級領導,是我對屬下教導不周,如果軍長和政委想要罰我的話,我不會有半句怨言。”
盧軍長和政委麵色依舊嚴肅,心裡卻忍不住給他鼓起了掌,真是演的夠逼真啊。
盧軍長道:“老李,先不要這麼講,還是把這件事先處理了再說吧。”
“對對對,先把這件事處理了,咱們現在趕快帶著找回來的證人去小薛的病房,把一切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了,再把那個敗類移交給軍事法庭審判,給張金鳳同誌一個滿意的交代。”
“那好,咱們就一起移步過去吧。”盧軍長道。
李師長信心滿滿,這次能把薛彥辰乾掉無疑了,便和其他人一起浩浩蕩蕩去了病房。
薛老太太和洛靜妍都在病房裡陪著薛彥辰,等他們都進來後,本就不大的病房裡,一半的地方都站了人。
李師長首先對薛彥辰發難,他聲音帶著假裝出來的低沉。
“薛營長,經過我們派人去任家寨的調查,又帶來了兩個證人,他們都能證明你曾經和張金鳳同誌保持過不正當的關係,並且是你威脅強迫的張金鳳同誌,我們該給張金鳳同誌一個交代了。”
隨後,他看向手下找過來的那個老太太和二流子,手指著薛彥辰道:“你們看看,是不是他欺負了你們村裡的張金鳳同誌?”
兩個人一起點頭。
“是是是,就是他,沒錯。”老太太道。
“俺也看到了,那天他抓住張金鳳同誌,捂住張金鳳同誌的嘴,把她帶到了玉米杆垛子後麵。”
聽到他們的證詞,張金鳳又嗚嗚嗚哭了起來。
“二嬸子,趙三兒兄弟,是不是全村子都知道了這件事,這,這叫俺回去以後還咋見人啊?”
老太太說話的時候,露出豁了口的門牙:“金鳳,你先彆哭,趕緊讓領導為你做主,讓那個壞人得到報應才是要緊嘞。”
李師長再把視線投射到薛彥辰身上,“薛營長,你看見了,也聽見了吧。有任家寨的村民親自指證你,加上張金鳳同誌已經懷孕,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還不承認自己所犯下的罪過嗎?哎,你已經辜負了黨和人民對你的期望,辜負了領導們對你的栽培。
部隊裡出了你這樣的敗類是整個軍區的恥辱,可惜你有才無德,不能把繼續把自己的作用發揮到正道上,也是軍區的遺憾。軍長,政委,這件事已經水落石出了,讓醫生過來檢查一下,他什麼時候能出院,好把他交給軍事法庭處理。再由軍事法庭決定,該讓他如何給張金鳳同誌予以補償。”
他剛說完,張金鳳就給他跪下了,“青天大老爺,您可真是俺的青天大老爺,謝謝大老爺給俺做主,謝謝。”
她一邊說,還給李師長磕頭。
李師長把她扶了起來:“同誌,你千萬不要這樣,為人民群眾排憂解難,懲治軍中風氣不正的敗類,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不需要進行感謝。”
張金鳳站起身,抹著眼淚,“還是要感謝你們為我做主,感謝有你們這麼好,能為人民做主的好領導好同誌。”
李師長笑嗬嗬的:“應該的,應該的嘛。”
他剛才帶領那兩人在指證薛彥辰的時候,無論是薛彥辰本人,還是護著他的薛老太太和洛靜妍都沒有站出來辯解,也沒有出現情緒過激。
她們應該是無話可說了。
“軍長,政委,你們看怎麼樣?是該給咱們的人民群眾一個滿意交代的時候了。”他轉頭大義凜然地看向盧軍長和政委。
盧軍長和政委卻是不慌不忙,盧軍長看到他這樣子,心情有些複雜。
“老李,可我還是不能讚同這次調查的結果。”
“為什麼?”
李師長皺眉看向盧軍長,心裡突然七上八下起來,他知道盧軍長這個人不會胡亂說話,他這麼說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盧軍長用失望的眼神看著他,接著補充:“不止我不讚同,政委也不會讚同,老李,我先讓你見幾個人,你見過他們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