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更像是那種適合一群成功人士展現自己品味的地方,不過一路走過來,倒是能看到不少年輕男女,清淡優雅的交談。
“換風格了,竟然來這種酒吧了?”
點著酒單的森田千夏露出她的笑容來,“這種酒吧怎麼了?很不符合我的氣質麼。”
“我以為你會選更鬨騰一點的地方。”
畢竟人們就喜歡各種反差,像森田千夏這麼嚴肅且具備壓力的工作,休閒之餘似乎就應該用更加激烈的方式來釋放壓力才對。
森田千夏點完酒微笑著看著少年,“是嗎?其實我一個人喝酒的時候就喜歡來這樣的地方。因為不經常有人打擾,也可以一邊喝酒一邊安心想事情。”
月野弦搖搖頭,“喝酒的時候想的事情感覺都不怎麼靠譜,就像是那種深夜裡一個人做出的決定,然後到了早上就拋之腦後,或者直接放棄。”
“很有經驗嘛月野同學,這些你都懂?”
“這有什麼很難懂的嗎?我又不是那種沒有憂愁也不用去思考的公子哥,說到底也就是個普通人。”
這句話讓森田千夏笑的更加燦爛了起來。
“你如果是普通人的話,那麼這個世界的大部分人連平庸都算不上。”
“是不是普通人看自己的想法,又不是彆人的標準來界定的。”
“恰恰相反,我覺得這種標準就是由他人來界定的,比如我就覺得你一點都不普通,甚至特彆的有些過分。”
“過分?”
“對,當然很過分。是碰到了就覺得如果就此錯過會很遺憾的程度。”
看著對方兜轉的眼眸,今天似乎還特地畫了眼線,刷了睫毛。以至於這雙眼眸看起來如此像一個深邃的漩渦,具備莫名的吸引力,勾引著你的視線在她的眼波裡深陷進去。
這樣的眼神當然不是隨意就露出來的,當然是彆有深意。
但是月野弦不打算摻和這種含義,他偏過視線,“還沒喝酒就跟喝醉了似得。”
森田千夏也不計較少年的‘逃避’行為,而是輕描淡寫的說,“放心好了,說了不會喝多就不會喝多。我還能天天出來都讓你照顧?”
“你能這麼想最好不過。”
“說來你好像已經有了這樣的覺悟啊,怎麼,知道可能要照顧我,還是選擇過來赴約。這是不是說明你內心也渴望什麼?”
愈發的侵略性強烈。
她一直就是這樣的女人,不知道收斂,有些話不說到底是不放棄的,不像是那些精通拉扯的渣男渣女,總知道有的時候點到為止反而是更保留美好的方式。
在她這裡,似乎就隻有得到和徹底毀掉這兩種結果。
想來就有些可怕的女人。
月野弦倒是沒有想著一味的否認。
“男人有欲望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吧,你說我特彆,該不會是覺得我是特彆正人君子的一個人吧?”
她的笑容嫵媚,在這樣曖昧的燈光顏色下,更加添上濃鬱的風情。
“我當然不會這麼覺得,不過呢,我覺得你的底線也相當明顯。不會發生無意義的關係。”
“意義是什麼?”
“可能在你心底,就是好感,和喜歡之類的東西?就像是你們男生不是喜歡玩那種隻有文字和畫麵的遊戲嗎,裡頭通常都有什麼好感度之類的東西吧。可能在你這裡,就是好感度沒有達到這個限度,你不會突破某些界限?”
正好服務員上了酒。
兩杯布赫拉迪的單杯,以及六瓶精釀的啤酒。
看上去似乎在她的世界裡,已經算是相當克製的分量了。
兩人簡單的乾杯,月野弦看向她微紅的麵龐。
“對我看得這麼透徹,不愧是森田警官。”
她當然不缺乏分析的能力,隻是有的時候,在感情裡頭當局者迷,並不是那麼好分析,因為一旦有了情感的傾向,就會有先入為主的乾擾項。
也就是沒有人能在感情裡變得客觀。
大家都是棋盤上的一枚棋子,是撲克裡的某一張牌。
“所以不否認了?”
“你都分析的這麼透徹了,還有什麼好否認的,我認罪就得了唄。”
少年喝了口酒,對這些東西他沒有太濃烈的感覺。
既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多麼反感。
女人拿著酒杯微笑著說,“既然認罪,那就做好被判罰的準備。”
“什麼判罰?”
“那枚戒指還記得嗎?”
“記得。”
“還在吧?”
“還在。”
當然沒有丟,月野弦沒有隨便丟東西的習慣。
然後就看到對麵的女人優雅的伸出漂亮白皙的手,對自己說。
“那就判罰你心甘情願的給我戴上戒指,讓我來糾纏你接下來的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