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運氣來了,我混了個第三!”
月野弦口中的意外似乎得到了應驗。
三浦明彥興衝衝的趕回來,甚至都顧不上去領獎。
“本來前麵那個第三失誤了,摔了個狗吃屎!”
三浦彩花好笑的看著自己的弟弟,“人家現在肯定很難過,你還這麼笑話彆人,合適嗎?”
“嘿嘿,我就隨口說說,當然還是很可憐的,不過真的是狗運來了。”
很快少年反應過來,“嗯?你們兩怎麼坐一起了?”
看著自己的姐姐和月野弦坐在一起,這種感覺相當古怪。
怎麼說呢,身為男人,他也不是很清楚月野弦到底在女人的眼裡是怎樣的魅力,但是隻要有基本的審美都能看出來這個少年是多麼特彆的一個存在。
感覺每個出現在他身邊的女孩都相當危險。
也就是那種上位捕食者麵前,其他的野獸不要做其他的想法的感覺,怎麼搶都搶不過的無力感。
但這是自己的姐姐。
不會要做自己的姐夫吧?!那種事情不要啊!
月野弦聳了聳肩,笑著說,“這不是一起看你比賽麼。”
“你們兩真看了嗎?我怎麼覺得好像完全沒有為我高興的樣子啊。”
三浦明彥嘟囔著。
“想要我們怎麼為你高興?給你舉辦個聚會,慶祝你跳遠比賽拿了第三名?”
三浦彩花笑著問。
三浦明彥稍微想了一下那個畫麵。
這兩人一左一右把自己圍在中間,然後慶祝自己拿了第三.
不是,有種年輕父母的感覺,一家三口是吧?!
更加恐怖了。
“算了算了,不說了,我去領獎了!”
少年又匆匆的離開。
月野弦從看台上起身。
“你不去拍你弟弟領獎?”
“沒事,有人拍,他要留紀念的話,從彆人那裡要就可以了。”
三浦彩花微笑著說道。
“那你這個姐姐還真是刻薄啊。”
月野弦感慨的說。
“有嗎?我對你不算刻薄吧。”
“你又不是我姐姐。”
“你是我弟弟的好朋友,理論上叫我姐姐也可以。”
“不好意思,我沒有到處認姐姐的習慣。”
開玩笑,自己是瓦學弟。
要認也是認媽媽。
好吧,這個更是開玩笑了。
也不知道這些女人到底在想什麼,怎麼一個個的都喜歡當自己的長輩呢?從這裡占到便宜是一件很值得稱道的事情嗎?
三浦彩花也不失望,似乎這個女人樂觀的有點可怕,心理素質好到從來不會急切。仿佛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情能讓她感受到打擊似得。
她沒有失望的表情,甚至還能微笑著側過頭來看向月野弦。
“你難道沒有叫過見月姐姐?”
“.誰說的?”
叫過當然是叫過的,不過是為了哄那個女孩子才說的。
但是也是事實,就是沒有那麼好意思對外人承認而已。
三浦彩花理了理自己的棒球帽,短暫的釋放了一下自己玫瑰金色的長發,在陽光下顯露出那夢幻一般的色彩。
還是那麼好看,還是那麼搭配她的個人氣質。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知道有這麼一件事情就好~”
“但你又不是清野見月。”
“所以都說羨慕她了。”
“.那你慢慢羨慕吧,我先走了。”
“好的,下午你的比賽我會去看的,請加油。”
“.謝謝。”
少年轉身離開了這邊看台。
三浦彩花到底在想什麼,他也懶得去關心了。有些時候,你總是去思考彆人的想法,反而會落入對方的陷阱。哪怕這個陷阱可能不是對方給你設下的。
但是你對對方率先感到好奇,並且深入思考,就代表著一定程度的淪陷。這也就是所謂的自我攻略。
大多人會陷入這樣的困境,並不是因為對方的魅力真的有多大。
而是你對自己太過忽略,對他人太過在意。這並不隻是一個人的困境,大部分人都有這樣的煩惱,歸根結底不過是因為你的敏感和善良。
月野弦當然不會做這樣的人。
自私聽起來挺討厭的,但是起碼你明白什麼叫做對自己好。
不過現在月野弦也不是自私的那麼純粹了,遠遠就看到了正在應援隊伍處的那個女孩。
應援隊要做的事情不少,不僅僅要拍攝錄像自己陣營比賽選手的一些精彩畫麵,還要準備好水和紙那些東西給選手用,以及觀賽時候加油打氣什麼的。
雖然風間櫻不是應援隊伍的隊長,但是她算是裡頭人氣最高的女孩子,理所當然受到的關注就多。這個女孩不喜歡在這種方麵被人說閒話,自然也是儘心儘力。
現在就能看到她正在給彆人拿水,同伴還要時不時問她一下挑選什麼照片。
看著她忙碌的樣子挺有意思的。
倒不是嘲諷,而是充斥著一種魅力。
汗水會微微沁出額頭,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形成細細的,密密的汗珠。
紮起的馬尾辮會時刻因為她的動作而搖晃,就像是搖擺的秋千。
似乎在她的身上,青春這個詞彙就有了最鮮明的寫照,誰都無法成為這個詞彙最好的注釋,除了她。
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似乎就已經是最好的體驗了。
月野弦都有些不忍心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