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想好怎麼道歉了沒?本姑娘的耐心有限。”
說著,葉輕歌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女子,忽然又是一陣輕笑。
“你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不是還伶牙俐齒,很能煽動大家夥的情緒麼?怎麼現在這就要蔫了不成?你要是不說話的話,那要不本姑娘就先自己隨意猜猜?”
葉輕歌盯著女子的臉,看了半晌,便是沉默了半晌,最終實在是忍不住了。
“你還不說話的話,那本姑娘就權當你默認了。”
這女子的嘴巴倒裹的還挺嚴實的。
“本姑娘猜,這件事是葉輕眉告訴宰相府的千金,然後再由宰相府的千金重金請你來汙蔑我是吧?隻是你們萬萬沒有想到,威風凜凜的院長大人,竟然是本小姐的師父,是這樣嗎?”
那女子本以為隻要不說話,就可以隨便糊弄過去,沒想到這葉輕歌居然一直在咄咄逼人,更可恨的是,她居然把事情的經過猜的明明白白,讓人壓根沒有絲毫反駁的餘地。
“你……”
你了半天,終究是沒有說出什麼反駁的話,沒有說出口的話,就像是給周圍的人打了一針鎮定劑一般,他們都基本明白,看來事情的真相真如葉小姐所說的那般了。
對此,葉輕歌繼續輕笑。
“說不出話來,那就說明你壓根就沒有想到,本姑娘居然會將你的心思拆穿,所以也就沒有準備好,要是事情被戳穿後該怎麼解釋。”
葉輕歌說的話一套一套的,不少人都覺得這女子說的實在是太有道理了。
“而且,宰相府的千金和葉輕眉兩人都對我有敵意,前者是因為初進府的時候,我打擾了她們欺負庶出的妹妹;後者是因為她不甘於庶出的身份,所以想將我取而代之罷了。”
“至於你嘛,今日本姑娘就暫且不追究你的問題了。你要記住一句話,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可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本姑娘這麼好說話的。”
葉輕歌把該說的都說完後,便扯著老頭的衣袖,在眾目睽睽之下,悠然自得的離開了這裡。
至於那跪著的姑娘,她愛咋咋地,愛那樣跪著不起那就那樣唄。
葉輕歌轉身離開的時候,還煞有介事的轉身瞧了一眼那姑娘,發現還再跪著,心中不免有些佩服了。
其實,那姑娘也想起來,可是因為跪了那麼久,所以腿都已經變的麻木了,隻要稍微動一下,就會覺得特彆的疼,所以隻能慢慢的揉捏著小腿和大腿,好讓知覺趕緊回來。
葉輕歌和老頭走到了一處涼亭,然後麵對麵的坐下。
“師父父,您覺得徒兒剛才的那翻表現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呀?”
看到葉輕歌這一副沒心沒肺開玩笑的樣子,老頭覺得這丫頭,這點兒真隨我,哈哈哈……
“厲害,厲害,我的寶貝徒兒最厲害了。”
老頭邊豎起大拇指誇讚葉輕歌,邊又繼續笑道。
“那為師剛才酷不酷?其實為師一眼就看出來那地上跪著的那姑娘,實在是太會給自己加戲了。演技那麼拙劣,還好意思在我麵前班門弄斧。”
老頭的這番話倒叫葉輕歌很是對之刮目相看。
“哦吼?師父父你可要呐!這都能看出來,實在是太了不得了。”
看到葉輕歌一臉驚訝的神色,老頭便更加得意洋洋了。
“那可不是麼?為師是誰?為師可是堂堂唐華學府的唐院長大人,混跡官場大半輩子,要是連這點兒伎倆都看不出來,那可就算是白混嘍!”
不得不說,這老頭的眼睛真是夠毒辣的。
“是是是,師父父你最厲害了,其實在剛才,有那麼一瞬間,徒兒真的特彆想狠狠的抽那姑娘幾耳光的。”
說到這裡,葉輕歌忽然兀自歎了一口氣。
“唉!但是又轉念一想,那姑娘和我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何必為難呢?真要去抽耳光的話,那也應該去抽葉輕眉和宰相府千金的。”
“葉輕眉的話,昨日夜裡我已經抽過了,沒想到她還是如此這般沒有記性,那便隻能今日夜裡再去敲打一番了。”
“至於宰相府千金的話,還是算了,等以後她當麵挑釁我的時候,我會好好教她做人的道理的。”
老頭覺得葉輕歌說的這番話都挺有道理的,看得出來,葉輕歌是一個有仇不一定必報的人,她還是有一定的底線。
隻要沒有超過她的底線,她可以無所謂的一笑而過。但要是超過了那個底線,她也不會立刻就去報仇,而且想辦法去慢慢折磨。
老頭一臉寵溺的看著在自己對麵坐著的葉輕歌,嘴角輕輕上揚,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沒事的,在學府內,隻要不鬨出人命,隨你怎麼折騰。”
葉輕歌稍微有些不解,一臉賣萌的表情直勾勾的盯著老頭布滿皺紋的臉看去。
“那如果,我是說如果假如萬一我不小心鬨出了人命,那師父父你要抓徒兒去坐牢嗎?”
老頭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葉輕歌。
“瞎說什麼呢?為師怎麼會因為一條無關緊要的人命,就把自己的寶貝徒兒送去大牢?那傳出去不得有多丟臉麼?你師父我可還是要臉的人呢!”
當然,不要也不是不可以的,哈哈哈……
“況且,就算是真的鬨出人命了,鬨就鬨出了唄!大不了為師辛苦給你擦屁股,有些麻煩罷了,又不是不能擺平,難不成你在懷疑為師的辦事能力?”
對此,葉輕歌連連擺手搖頭。
“不敢不敢,徒兒怎麼敢懷疑師父父的辦事能力呐!”
這時,預示上課的鐘聲響起。
咚!咚!咚!
葉輕歌聽到鐘聲後,也顧不上細看老頭了,直接扔下一番話。
“師父父,徒兒的射箭課開始了,就先不陪您老人家了啊,先走了呀!”
話音還早耳畔回響,但倩影早就不見了蹤跡。
老頭無奈的搖了搖頭。
唉!這丫的,跑的比兔子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