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停頓了一下,葉輕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隨後一飲而儘,繼續說道。
“至於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我想可能就是免死金牌,我醒來後,免死金牌丟了。至於為何沒有趕儘殺絕,可能是他們以為把我和柳哥哥扔在亂葬崗,就定然不會有存活的可能,畢竟亂葬崗的周圍都是野獸,而且那森林很大,野獸的數量也應該不少,就算不死,也恐怕會變成殘廢。”
聽葉輕歌這番話,老頭聽的那是心驚膽戰。
“那你們是怎麼打敗那些野獸的?”
在老頭好奇眼神的注視下,葉輕歌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唇,緩緩說道。
“沒有打敗啊,我和柳哥哥在亂葬崗呆了許久,都沒有見到過野獸,我都有些懷疑那裡到底有沒有野獸呢!”
這番話,引來了老頭一個大大的白眼。
“要是真有野獸出沒的話,那你可就完了,還好這野獸沒有出現,也算你們運氣好。”
這倒說的也是,確實是運氣還不錯,要不然的話,早就死翹翹了。
老頭又繼續問道:“那後來呢?你們為何不早點兒給我報個平安?”
麵對老頭的質問,葉輕歌明顯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可不敢說自己壓根就沒有想到這一茬。
“呃,那個……那是我們準備下山的時候,我又混睡不醒,後來還是柳哥哥把我送到他之前住的地方療養,昏迷的時間太久,所以就有些耽擱了。這不,我醒來才恢複了三天,就趕緊趕來了,而且柳哥哥說,在我昏迷的時候,已經給師父父你報過平安了呢!”
好吧,也確實是報過平安,老頭雖然心裡有些責備,但更多的還是高興。
他可害怕自己老了老了,就連徒弟都保護不了的話,那也就太無能了。
還好,徒兒還在,一切,還都可以從長計議。
葉輕歌吃著柳程旭剝好皮剔好籽的葡萄,滿臉都是享受的樣子。
“那師父父,我和柳哥哥變成了你的丫鬟,那我們晚上睡哪裡呀?還有,柳哥哥以後都要一直穿著丫鬟服嗎?這……”
老頭輕輕的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怎麼了?我看你那柳哥哥,穿著丫鬟的衣服,也蠻好看的,最起碼不醜。”
葉輕歌無語的扁了扁嘴巴,無奈一笑。
這怎麼就是不醜了?這還沒有抹胭脂水粉呢,就已經國色天香了,要是把那胭脂水粉一頓塗抹的話,指不定要迷倒一大片公子哥呢!
哼,這就是自信!
不過,柳哥哥一直穿著丫鬟的衣服,用著丫鬟的身份,也不是長久之計呀!
就光是白日裡上茅廁這件事,就不知道要暴露多少次呢!更何況是其它的事呢?”
“師父父,要不這樣吧?我學過一些易容術,柳哥哥就不當丫鬟了,當您的一個侍衛如何?我保證,我的易容術,絕對不會讓人認出來他的。”
看到葉輕歌一臉篤定的樣子,老頭便也不忍心拒絕,便笑著點頭說道。
“好,那就按你說的做。你們晚上的話,就在門口打地鋪湊合著吧!”
本以為老頭再不濟也會讓自己睡張床吧?沒想到居然是打地鋪?這未免也湊合的過頭了吧?
看到葉輕歌滿臉震驚的神色,老頭耐心的解釋道。
“我要是對你們兩個太好的話,那暗處的人不就能發現什麼貓膩了麼?這樣一來,豈不是就暴露你們回來的事實了?”
經老頭這麼一點撥,還真的是有那麼幾分道理,對此,葉輕歌便也不再有什麼彆的意見了。
“徒兒,文兒還有柳程旭,你們覺得這件事,該怎麼去查,才會簡單一些?”
老頭的話音落下後,三個人都紛紛沉默了。
這件事,就目前的線索來看,那人肯定是知道獎勵是什麼,然後提前踩點認人,伺機找機會搶奪免死金牌,隻是,那人又為什麼要拿免死金牌?難道是為了救人?
要是跟蹤的人和之前下蠱術的人是一夥的話,那主要的突破口就是葉輕眉那邊了,畢竟,她是和那個神秘人有過交易的。
除此之外,便基本上就是沒有線索了。
三人都想到了這一點,葉輕歌看了一眼兩個男子,發現他們都沒有要回答的意思,於是她便硬著頭皮回答。
“師父父,我覺得我們最近首先該盯著葉輕眉的一舉一動,看看她到底有沒有鬼鬼祟祟的和什麼人談話。要是運氣好一些的話,我們就可以順藤摸瓜,得到一些彆的東西。”
聽了這話,老頭甚是滿意。
“好,這個辦法可行,那你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好好盯著葉輕眉的行蹤。”
這時,旁邊一直剝葡萄的柳程旭,終於是忍不住說話了。
“院長大人,要是我記得沒錯的話,最近學府內各個科目都要準備測驗了,我和歌兒目前處於失蹤的狀態,要是因此沒有參加測驗,那我們的成績怎麼辦?”
畢竟,這玩意可關乎著能不能從唐華學府畢業,能不能早點兒離開這裡。
所以說,這算得上是一件比較重要的問題。
老頭淡淡的瞥了一眼柳程旭,緩緩說道。
“這個問題,老夫我早就考慮好了,到時候讓你們重新測驗一下,或者直接延遲一下測驗的時間就好了,畢竟現在的學府不是很太平,最近也不適合組織什麼測驗。”
這話不管是怎麼說,那也都是可以的,反正陛下宮中事物繁多,目前壓根沒有空插手學府的事情了。
這一切都說明白了,葉輕歌和柳程旭兩人一路過來,確實是身疲力竭,要是普通人的話,早就直接舒舒服服的躺著了,當然,普通人自然是不可能施展輕功了。
唐文站起來,對著老頭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禮。
“院長大人,早日歇息,文兒告退!”
老頭擺了擺手,唐文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隨後便消失在這夜色當中。
桌子上的糕點和果子也被吃的乾乾淨淨了,茶水也喝完了。
老頭打了一個哈欠,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唔……歌兒,你們早點兒休息,我老了,不行了,要去睡了。”
柳程旭:“……”
葉輕歌:“師父父,你小心些,彆撞到桌子上啊!”
柳程旭將老頭扶著躺在床上後,兩人望著門口鋪著的褥子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