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連忙搖頭,畏畏縮縮撐著手向後挪動,她已經慌了神,沒有注意到裙子因為地麵的摩擦,而皺到一起。
野原白見千歲嚇成這樣,也有些抱歉,他攔住吊死鬼,走到千歲麵前,拾起那顆眼珠,麵無表情地塞進它的眼窩。
吊死鬼感受到眼窩的充實感,扯動嘴角,露出一個猙獰的微笑,朝野原白鞠躬道謝後,也化為黑氣,漸漸淡薄,飄散。
事情解決,野原白看著千歲如槁木死灰般坐著。
他很想告訴千歲,你披頭散發,衣衫不整,再加上這微妙的坐姿,會稍微讓內褲走光。
千歲楚楚可憐的樣子,如果是其他人看到,不免會化為欲望的惡鬼,但還好遇到了自己。
像他這種正人君子,開明紳士,自然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
我瞄一下就好,看在曆代天師的份上。
嗯藍白條紋,千歲意外的很少女心呢。
“咳咳,結束了,你沒事吧?”
野原白清清喉嚨,走過去,將地上的千歲,攙扶起來。
“白君,我在做夢嗎?”
千歲扶著野原白手臂站起,吞了口唾沫,搖著他的袖子問道。
對於這種問題,野原白一般都用實際行動證明,他捏了捏千歲的臉蛋,試圖讓她清醒。
“嘶,疼。”
“知道疼的話,說明是真的。”
“白君白君媽媽以前姓禦阪嗎?不對,我是說白君是陰陽師嗎?”
“嗯,類似吧。”
野原白撿起書包,麵無表情的點點頭,前身的母親確實姓禦阪,他也勉強算陰陽師,
等到他鬆開手,千歲才揉揉臉,咽了口唾沫。
這也太扯了,又不是看小說,和自己朝夕相處的青梅竹馬,莫名其妙就成了陰陽師。
聽說陰陽師都是目無法律,性格古怪的人,自己撞破了野原白的秘密,他會對自己下手嗎?
我腦子嚇糊塗了白君明顯是為了救自己才暴露身份,怎麼可能害她。
想到這裡,千歲內心的石頭落下,又恢複了樂天的性子,問出了她好奇很久的問題。
“白君,鬼的眼珠子,和真人的有區彆嗎?”
看著千歲平靜下來,野原白熄滅指尖的電光,他一直在觀察千歲,思量著,隻要她表露出厭惡或者畏懼,就電到她失憶,現在看來是不必了。
“嗯比真的軟一些,有點兒涼,畢竟是死人,能保持形狀就不錯了。”
“啊,啊?”
千歲詫異的盯著野原白。
白君不會真的摸過活人眼珠吧
野原白當然沒摸過活人的,但摸過剛死的不過這種小事,自然不必細說。
街道旁,路燈忽明忽暗,牆壁上腐朽的碎渣慢慢脫落,一縷縷純粹的怨念,正向這裡靠攏
剛剛端了窩針魁,野原白能明顯感覺到有東西在窺視自己,這種級彆的怨力,猜也能猜到是幕後的針女。
今天是怎麼了,惡靈跟不要錢一樣,甚至連4階的青靈都出來了
思量片刻,他還是決定暫避鋒芒,畢竟自己現在沒有準備,身邊還跟著千歲,和青靈打肯定會吃虧。
“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家離這裡太遠,先去我家吧。”
野原白將書包扔給千歲,扛起她就往家裡跑。
“啊?你要乾什麼白君!”
“有惡靈來了,很強,雖然我打得過,但你肯定活不了。”
行吧,雖然知道你是為我好,可對待可愛的青梅竹馬,不應該用公主抱嗎?
啊——裙子都被吹起來了,大腿好冷,野原白這個木頭,笨蛋!
好生氣但又不敢開口。
千歲默默按著裙擺,這樣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