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慢慢走出校門,一位管家打扮的老人迎了過來,他是日向家的管家——平野福,他走到麵前,朝日向誠微微鞠躬道“少爺我來接你了。”
“久等了福叔。”
“這是我的職責。”
平野福禮貌接過日向誠的背包,向著野原白一禮,就帶著他朝人群走去,隨行的還有兩位保鏢。
果然是有錢人家的少爺,人和人之間注定是有差距的。
野原白癟癟嘴,四處張望著,試圖尋找高橋的身影。
足足半個小時,野原白才等到熟悉的警車,熟練的上車後,是一個不認識的警員。
“野原白是嗎?高橋隊長請你過去。”
“嗯。”
野原白點點頭坐上車後,很快就見到了高橋。
剛見到他,野原白著實嚇了一跳,才過了一晚,高橋明顯憔悴了許多,充滿血絲的雙眼被濃重的黑眼圈包裹。
這副模樣雖然比不上野原白,但也有那麼幾分味道了。
“沒事吧?”
“雖然比不上你,但還能撐幾天。”
野原白眼神掃掃他腳下的垃圾筐,裡麵裝有許多功能飲料的瓶子。
“行吧,先帶我去看看,之後你適當休息一會兒,這麼長時間,協會那邊肯定安排好了。”
“他們那邊暫時分不出中段陰陽師,隻安排來了兩個低段陰陽師,說是先控製住情況,但…人估計得明天才能趕過來,唉不說了,你先跟我來吧。”
說著他引著野原白走進樓梯,來到地下一層。
“裡麵就是放東西的地方,裡麵沒人,進去吧。”
高橋摸出鑰匙,麻利打開停屍房的鐵門。
兩人剛走進去,氣溫驟降,空氣中飄散著濃濃的清新劑和福爾馬林混合的味道。
在暖氣房熬了一天夜,忽然走進這種地方,高橋不禁縮了縮脖子,緊緊衣領後,才帶著野原白走到蓋著白布的遺體前。
“就是這個。”
“嗯。”
野原白淡淡點頭,他沒有立即掀開白布,而是仔細觀察著。
在野原白眼裡,從進來開始,就能看到整個房間充斥著濃濃的怨念。
和普通怨念不同的是,這些怨念已經能凝結出淡淡的白線,但通過神鑒術檢查屍體後,野原白確定原主人的魂已經消散,那這些絲線是如何產生的呢?
可惜這些怨念太弱了,根本鑒定不出東西。
野原白揮揮手,示意身邊的高橋後退,隨後運轉雷法,等周身被細細的電流覆蓋後,他果斷將縈繞的絲線驅散,隻留下一截用雷蛇困住,當做樣本。
做好這些準備後,野原白掀開白布,見到了裡麵的遺體。
這些年野原白見過的遺體也不少了,但這麼慘不忍睹的還是挺罕見的。
從表麵來看遺體沒有什麼致命傷,但傷痕累累的身體,訴說著他生前的遭遇。
眼前布滿遺體的傷痕,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針眼。
這些泛紅的孔洞深深嵌入皮膚,布滿身上每一個地方,從她乾癟而不規則的軀體來看,體內的臟器應該全都被搗碎,血液也被什麼東西抽乾。
這得是多麼凶狠的怨靈,才能用出這麼惡毒的手法,從遺體扭曲到猙獰的表情來看,死者生前顯然遭受了極大痛苦,懷著絕望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