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在東京!
走出院門,瑟瑟的冷風輕輕拂在臉上,讓野原白稍稍清醒。
“野原家的小子嗎?過來,我等你很久了。”
說話之人正是千歲的爺爺——藤宮萬年。
老爺子穿著樸素,麵露不耐地坐在馬路對麵的座椅上,邊喝著保溫杯的熱茶,邊抖著腿。
野原白動作僵了僵,他現在最不想遇上的就是千歲的家人。
感受到萬年催促的眼神,野原白略感無奈,麵露苦色地走過馬路站到他麵前。
“藤宮老爺子。”
“嘶溜,千歲怎麼樣了?”
“您知道了?”
萬年淺酌了一口茶,瞥過頭輕哼了一聲。
“哼,彆小看我這把老骨頭,憑高橋那個禿子,還瞞不過我。”
他可是現任藤宮家的家主,人緣極廣,認識不少警察和陰陽師,其中就包括高橋。
從周一收到警方的通知後,他就四處派人打探消息,最後成功從高橋嘴裡套出了千歲的情況。
萬年整理好著裝站起身,麵容嚴肅地搭上野原白的肩膀。
“小子,站這麼直,是想讓本大爺仰望你嗎?”
“”
野原白尷尬地稍微屈膝,直到身形略矮於萬年,才低下頭,等著老爺子訓話。
“這次不怪你,千歲也做得很好,沒有墮了藤宮家的名聲,你要是愧疚,自責的話,就把她給我救回來!”
“我保證。”
“彆保證了,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好好回家準備,用行動證明吧,我家千歲就拜托你了。”
萬年揮了揮手,麵容柔和了些,抬起手腕,漫不經心地露出裡麵的勞力土,看了眼時間,指了指前麵示意他可以走了。
?
野原白默默注視著與樸素穿著不搭的金色腕表,彆捏地扯了扯嘴角,無力吐槽。
這就是有錢人的樸素嗎?真是有夠枯燥的呢
“這個是朋友送的,我平時也不喜歡戴,你喜歡的話,等這次治退結束,我可以送給你。”
“不用勞煩您,警方會給我報酬,而且身為陰陽師,治退惡靈是本分,所以不必麻煩。
“失禮了,我先告辭。”
野原白禮貌回絕後,趕緊轉身離開,再待下去他怕控製不住自己做出丟臉行為。
這小子。
看著野原白窘迫離開的身影,萬年揉著發紅的眼圈歎了口氣。
他這兩天也不好過,從千歲出事之後,他是整夜都睡不著覺。
每當合眼,腦子裡全都是千歲哭著求救的場景,搞得他心急如焚。
以萬年的人脈,早就知道野原白是陰陽師,畢竟他這兩年接任務太過頻繁,有點兒渠道都聽說過。
不過聽中野區的陰陽師說,這次綁架千歲的惡靈非常強,也不知道野原白能否成功治退。
唉,如今隻能信任野原小子了
暮色已濃,此時正是職業人的下班高峰期,商店街也在道路兩旁立起廣告牌,為勞累了一天的社畜發泄的地方。
走在嘈雜的街道上,感受著東京的繁華,野原白避開擁擠的人群,熟練繞進一條小巷
鼻尖充斥著炙烤木柴的味道,刺鼻地讓野原白捏了捏鼻子,掃視著突然浮現的火焰。
眼前的怨火靈,身上的碧藍妖火不斷升騰,它凶狠地咆哮著,以此警示不知名的闖入者。
“rua!rua!”
“惡龍咆哮?”
輕搓雙手,踩著灰黑的石板路,野原白慢悠悠走到黑市門口,饒有興趣地鑒定著怨火靈。
才一周沒見,怨火靈居然到了白色2階,體內也沒有了紛雜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