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在東京!
澀穀區,日向房區。
兩旁忽明忽暗的路燈,乾枯腐敗的樹葉,安靜到死寂的街道。
耳邊縈繞著彼此的腳步聲,鼻尖能隱約聞到絲絲血氣,三葬等人踩著哢擦哢擦的枯葉,緊緊跟在野原白身後。
陰風呼嘯著,帶著陣陣涼意鑽進神穀領口,讓她不禁縮了縮脖子。
“白君,你知道針女在哪兒嗎?”
“已經找到了,你們跟緊我。”
野原白背著千歲,手裡轉動著八卦鏡,想靠四周飄蕩的怨念,找到針女的位置。
其實在針女顯形之前,他也沒把握在短時間內找到針女。
房區麵積又大,周邊的怨氣又散,到處都有可能是它的藏身地。
而八卦鏡雖然有尋鬼的功效,可這是霓虹的惡靈,萬一呢
他承認這次有賭的成分,不過至少效果是不錯的。
注視著八卦鏡中遊蕩的金光,野原白鬆了口氣,按照光束的指引,帶著三葬他們往房區正中走去
隨著逐漸深入,彌漫的血腥氣越來越濃,光線愈發昏暗,憑借閃爍的燈光,野原白等人緩緩走入房區中央的廣場。
“就是這兒了。”
野原白站下腳步,在草坪鋪好墊子,將千歲小心安置後,取下背上的乾坤袋,開始構造法壇。
“白君,這這就是針女嗎?”
神穀雙腿顫顫,泛著微光的眼睛稍稍瞪大,渾身都在哆嗦。
原本隻是詭異的廣場,在她使用過明目咒後,瞬間變得血腥恐怖。
死黑的怨念沾滿牆壁,痛苦淒慘的哭嚎回蕩在耳邊,猙獰斑駁的骨刺橫七豎八地交錯在一枚綠繭旁邊。
綠繭表麵粗糙,連帶著上麵密密麻麻的血管,快速鼓動著。
伴隨著這富有節奏地跳動,大量陰沉不祥的怨氣飄散而出,彙聚成一個個漩渦,幾乎凝成實質。
這這是地獄吧?
神穀麵色蒼白,前列腺告急,尿意上湧,膝下一軟跪倒在地。
“彆太勉強,害怕就關了明目咒吧。”
“沒沒關係的,白君,我隻是想上廁所。”
神穀臉蛋羞紅,不好意思地撩撩頭發。
她好歹是個正經巫女,惡靈還沒現身,光憑環境還不足以讓她害怕。
但不知為何,看到針女綠繭的第一眼,她小腹酸脹,反應劇烈,控製不住膝蓋
“去吧,這裡很危險,注意安全,讓三葬陪你一起。”
野原白沒再注意幽怨的神穀,埋頭繼續鼓搗法壇,隨口拜托三葬。
“呼,大功告成。”
忙碌了半小時,野原白終於擺好法壇,此時神穀正好從第三次上廁所歸來。
“好了,一切就緒,大家休息休息,再過兩個小時,針女就該出來了。”
野原白說完,在神穀酸溜溜的眼神下,走到千歲旁邊靜坐,閉目冥想。
時間飛速流逝,隨著十點的鬨鈴響起,廣場陰風大作,灰白的骨刺拔地而起,密密麻麻糾結纏繞的怨氣顯形,刺耳的痛哭嚎叫響徹整個防區。
路燈熄滅,野原白等人緩緩睜眼。
“針女來了,都站我後麵。”
野原白提醒一句口,走到法台前,點上三支焚香,兩隻蠟燭,念起避風咒,形成一道雞蛋殼般的橙黃屏障,隔絕著溢散的陰氣。
“白君,現在怎麼辦?”
神穀扶著千歲,跟著三葬靠到野原白身後,麵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