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在東京!
“沒關係,幫助夥伴是應該的。”
對於三葬的感謝,野原白無所謂的擺擺手。
他調息片刻,深吸口氣,扶著膝蓋踉蹌起身,胸口還有些悶悶不平。
“白君,你受傷啦?”
借著燈光,神穀注意到野原白嘴角還未乾涸的血絲,再結合那蒼白的臉色,心中頓時七上八下,急步湊到他身邊。
沒事。
野原白本想這麼說,可話到嘴邊,胸中陣痛,喉嚨一甜,直接噴了神穀一臉血。
?
神穀懵圈般眨眨眼,愣了半晌才回過魂。
預料中的盛怒場景並沒有發生,她隨意抹了把臉上的汙漬,趕緊扶住野原白,憂慮之色溢於言表。
“抱歉”
野原白嘴唇發白,投給神穀一個歉意的眼神。
他狀態很不妙,腦子裡像是放了炸彈,兩耳嗡嗡作響不說,思維更是混沌不堪。
該死這是邪雷的反噬,還是命運的安排。
和上次一樣,野原白雙眼開始模糊,大腦變得僵械,身體不自覺向後傾斜。
真丟臉,又要暈了嗎?
用最後的餘光瞟了眼上身赤裸的三葬,野原白抽抽嘴角,果斷調整腳步栽向神穀。
這樣就好
懷裡一沉,神穀被突如其來的重量帶得倒退幾步,她嘴唇輕咬,緊了緊手臂,強撐著將野原白穩穩摟進懷中。
“白君,醒醒。”
神穀半張著嘴,眼圈紅紅的,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
即使如此,她也不像以往那般慌亂,甚至還能有條不紊的調集靈力,探查野原白的情況。
溫和的靈光柔柔渡進野原白體內。
片刻後,神穀擦了擦額頭的細汗,放下心來。
“神穀,野原君如何了。”
“沒什麼大礙,隻是有點兒腦溢血,不過被我止住了,現在他很安全。”
神穀微微頷首示意平野安心,而後才騰出右手,費力清理起臉上的血漬。
“神穀,要我幫忙嗎?”
平野神官見她支撐的極為勉強,向前兩步,伸出手試圖將野原白接過來。
他也是好意,畢竟神穀隻是個小女生,承受野原白的重量著實會很吃力。
“不要!白君隻需要我照顧!”
神穀柳眉輕蹙,像護食的水之女神般,將野原白緊緊摟住,示威性的瞪了眼平野。
“哼”
瞥頭輕哼,神穀不顧尷尬的平野,調動靈力,溫柔將野原白抱起,興衝衝朝外麵的警車走去。
望著神穀哼著小曲遠去,平野無奈歎了口氣。
自家神社養的巫女,終究還是跟了彆人。
不過,神穀真的成長了呢。
戰鬥經驗和處事方式都和從前判若兩人,優秀程度連他都覺得匪夷所思。
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思索片刻,得不到答案,平野隻能將其歸功於某種未知力量。
搖了搖頭,清散思緒,平野神官理好神袍,邁步跟上他們
“喂等等啊!彆留下小僧一人。”
三葬雙目圓瞪,急切的揮舞雙手,試圖引起平野的注意。
他的光頭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滾燙的鮮血正源源不斷往外流。
啊——頭好暈,失血過多嗎?
三葬四肢發冷,可憐無助的癱在牆角,目送著神穀的背影慢慢消失。
明明是他受傷更重,為什麼沒人在意,和尚就沒有人權嗎?
這一刻,三葬堅定不移的信仰有了些許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