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個小時的思來想去之後,最終還是拿起了電話撥出了那個號碼。
可是響了很久,某人才接了電話。
雖然有些忐忑,可終究還是低三下四的說出了話。
“老譚,對不起…”
良久,他終於開了口,可語氣卻極儘的冷漠“有什麼話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再說。”
他的語氣讓我頓時僵住,血液就像是凝固了似的。
可我還是緊緊的抓住這個機會,隻有他能救我。
我說“我現在有點急事,借我…”
話還沒說完,入耳的卻是嘟嘟的掛線聲。
他就這樣掛了我的電話,我咬了咬唇,無聲的嘲笑著自己。
我的人生除了充滿了驚嚇,還有無數的狼狽,而我每一次的狼狽都是他給的。
……
滬市的夜晚霓虹閃爍,我背著大包毫無目的的走在冰冷的街上。
冷得實在不行,在一家咖啡館麵前停了下來。
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譚易陽,他就帶我在這裡喝的咖啡,想到這裡腿不自覺的邁了進去。
點了同樣的咖啡,坐在同樣靠窗的位置,一口一口的喝著咖啡,可眼淚卻不停的往下流著。
可就在這個時候,透過玻璃麵前忽然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
我抬頭往上望去,“許…許之洲。”我喃喃的自言自語道。
不一會兒,他氣喘籲籲的站在了我的麵前,語氣聽起來有些著急“班也不上,跟你的金主走了就這麼瀟灑的都不用上班賺錢了?還有,你租住的那地方滿牆的欠債還錢,你爸又有情況了?”
他一直都知道我爸欠債的事,但每一次都是小數目。
可事到如今,我也沒有欺騙的必要,抿了抿嘴直接告訴了他。
“小恩!”許之洲一副心疼的樣子看著我“你跟著譚易陽,他連三百萬都不給你出,還是你男朋友嗎?”
我很安靜的聽著他說,沒解釋也沒辯駁。
他說對了一半,我是跟著他,可他並不是我男朋友,至少在他心裡,他不這麼認為。
一想到譚易陽,手不禁的攥了攥。
“譚易陽什麼人,彆說你跟了他七年,連他的底細身家你都不清不楚的,這麼多年你跟在他身邊無名無份的難道不委屈嗎?你都被他趕了出來,就彆再去搏這樣一個沒有未來的人了,有債我幫你還,你爸要告你,官司我幫你打。”
就在許之洲說這番話的時候,我放在一旁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我看了一眼,隻是一條信息。
“恩恩,回彆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