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是我心底事!
我的心頓時抽了下,以譚易陽的權勢,也許他一開口能改變很多事。
可我還是覺得我跟他之間並沒有到了令他勞心費力給我阻礙的程度。
於是我掛著僵硬的笑容敷衍著“萬一呢,也許一個地方呆久了發揮的地方總會受限,換一個環境說不定會有新的發展呢,就像一個男人睡膩了,總要換幾個男人睡才能有不一樣的感覺。”
我還勾著嘴角肆無忌憚的在他麵前挑了挑眉。
“黎恩!”譚易陽用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透過餘光,看得出他的手指泛著白,已經怒意十足。
“好,有骨氣,那就讓我看看,你離開浩瀚所會怎樣,會不會有公司願意要你。”
“那就謝謝譚先生成全了。”我淡淡的應和著。
“滾!”說完譚易陽便撒開我的下巴,背對著我走到窗前低吼了一句。
這個辦公室,我當真是一刻都沒有多停留,迅速的灰溜溜的離開了這裡。
出來的時候,高律師就在門口跟秘書談著話,他斜眼看了我一眼,我並沒有停下,但也沒吭聲,低著頭從他身邊走過。
回到座位上,我愣愣的看著電腦發呆,而電腦上停留著我剛剛打下的三個字辭職信。
毛然然沒在,據說是去了最近一個案子的原告人那裡。
這樣也好,否則她看到我要辭職可能會炸鍋,還會不停的問我原由,一想到這些就會不禁的莫名頭疼。
我收拾好所有東西,把辭職信交給高律師時,譚易陽安靜的皺著個眉頭站在窗前打著電話。
他似乎知道我進了辦公室,我生怕辭職這件事有什麼變故,幾乎沒做停留,也沒等高律師批複,就退了出來,拿著收拾好的東西準備離開。
偏偏就在我跟所有的同事挨個打招呼告彆的時候,許之洲趕了回來。
他一早下了飛機,沒來得及回家就馬不停蹄的直奔律所而來。
一進門,見到我抱著個箱子第一句話便是“高瀚已經批複同意你離開了?”
我看了看周邊的同事好奇的眼光,給了他一個眼神便走了出去,他跟在後麵走了過來。
我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坐在寫字樓的公共休閒座椅上,神色有些呆滯“管他批不批複,反正我是走定了。”
“怎麼走的這麼快?”許之洲坐在我身旁,不可思議的看著我“要不是小餘和那些同事聊天說到你辭職這事,我才不會一下飛機就回律所。黎恩啊,你腦子是不是長泡了?現在工作這麼不好找,我還沒來得及跟朋友的律所打個招呼,你就這麼草率的寫了辭職信,萬一人家不缺人,你不就失業了嗎?”
許之洲一臉無奈的表情,大概是對我這種恨鐵不成鋼的人早就無語了吧。
我是舍不得這份工作,但相對比起來能遠離譚易陽,儘量不讓彼此滲透進彼此的生活,辭職當真是個最好的選擇。
就在剛才跟譚易陽共處一室時,差一點就像以前那樣低三下四的說我錯了,可一想到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既要麵對來自正室的垂罵,又要麵對丟臉丟麵的事,我就忍不住想要遠離這個人。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離開誰活不下去,也許這段時間我會傷心難過,甚至失眠,可終究時間會治愈一切。
我會把他放在一個很安靜的角落裡任誰也看不見這段傷痛,到時候我會活得很好很好,會有自己滿意的工作,喜歡的男人,穩定的婚姻。
想到這裡我就長歎了一聲“失業算什麼,想必你也知道浩瀚所的幕後老板是誰,難道你要我天天在譚易陽眼皮子底下工作,還為他公司服務,長此以往,我如何才能徹底的忘記他呢?”
許之洲見我說的頭頭是道,也不忍多說什麼“趁此機會好好在家休息幾天,要是想要去散心,錢不夠我給你出,讓姓譚的看看,沒他的日子你他媽過的有多瀟灑。”
“嗯,好。”
“明天我就幫你聯係幾個律所。“
“行。”
“正好我手頭的案子也快結案了,我帶你去荷蘭散心吧,我爸媽都在那邊。”
“好,聽你的。”
……
離開了浩瀚所,我沒急著去找工作,確實像許之洲說的,在家休息了幾天。
可許之洲打電話給我時聽的出來他的情緒不好,說起話來吞吞吐吐,並不像個大狀的樣子,我隱隱的覺得他像是有什麼事似的。
在我最終的逼問下,他才說出了口。
原來他找了五家關係不錯的律所,隻不過一提到我的名字,他們都表示拒絕。
掛了電話之後,我坐在沙發上空曠的發著呆,果然實習助理沒有轉正對於找工作來說是個硬傷。
就在我想要上網查看工作信息時,我忽然想到幾天前在高瀚辦公室時,譚易陽最後跟我說那些話,我一下子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