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是我心底事!
我跟著警察離開時,坐在車裡透過倒車鏡看到譚易陽的車子也跟在後麵,即使身邊坐著兩個陌生的麵孔,心裡當真也是覺得安定極了。
我知道,譚易陽隻要一出現,我真的會沒事的。
高瀚應該早就到了警局,我到的時候,他已經等在了警局的大廳裡,跟他一同出現的還有許之洲,他見到我時不斷的捏著額角。
大概是覺得我這個女人蠻令人頭疼的吧。在律所的時候給律所添過很多亂,現在離開了,還招惹了這樣的麻煩,我有些怯懦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許之洲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伸手拍了怕我的肩膀,露出擔憂的樣子問我“你有沒有受傷?”聞言我隻是指了指頭上的那點點傷,然後抿著嘴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
高瀚在旁邊咳嗽了兩聲,看著我淡淡的打斷了我們“你呀,真是個麻煩的人,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的給我講清楚。”
於是在接見律師的半個小時裡,我把前因後果一股腦的都講給了他們兩個聽。
等完全的錄完口供,警察帶著我去往拘留室時正巧碰到了此前掐我脖子的矮個子。
許之洲見狀站定在那人麵前,看著他,很冷淡的問他“她脖子上的掐痕是你掐的?”
矮個子自恃在警局裡,誰也動不了他,大概覺得犯事的是我,所以有些狂妄的反問道“是我掐的,但現在犯罪的是她,韓少自己就是個律師,用不了幾天她就成了被告,所以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他指著我,唾液四處橫飛。
許之洲雙手插著口袋,扯了扯嘴角“能怎麼樣?你覺得能怎麼樣?如果韓東平沒什麼事,不如你去問問他,以他的資質拿什麼來跟我辯護?”
“你是誰?不就是個小律師嗎,韓少很厲害的,他爸可是韓氏的老總,等他醒來,絕對不會放過她的。”他逞強的瞪著我。
走在後麵的高瀚聞言走了過來,帶著跟譚易陽一樣的冷笑“韓氏?那你就幫你的朋友祈禱著韓氏可以高枕無憂,不然突然多出幾個醜聞,或者經濟危機誰能說的準呢?”
說完高瀚拍拍矮個子的肩膀,跟著我們走開了。
我走進了羈押室,而許之洲、高瀚跟我一門之隔。
這兩個晚上是怎麼熬過來的,隻有我自己心裡清楚。
48小時後之後,警方過來告訴我,說韓東平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並不起訴我,甚至都不用進行經濟賠償,因為他對警察做的筆錄是自己對我一時興起想要侵犯我,所以裁定我是正當防衛。
一時間,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我真的就這樣逃過了一劫。
來警局接我的人是高瀚,他帶著我走到一輛路虎麵前,淡淡的挑了挑眉“上去吧,裡麵有人等你很久了。”
說完他勿自的上了駕駛室,而我打開後車門,當即愣住了,譚易陽坐在裡麵,下巴上冒著小青橙的胡茬,一臉倦容的望著我。
我頓時眼眶酸澀,他明明是個很有潔癖的人,一件衣服最多不超過兩天,現在卻還是穿著那天晚上的西裝,甚至西裝上還有我手上蹭上的血跡。
我還沒開口,他便伸手拍了拍座椅,低低的說著“過來。”
我坐在他旁邊哽咽道“老譚……”
一路上他都沒有說話,隻是靠在座位上緊閉著雙眼,皺著眉頭,不時的咳嗽兩下。
我想他這兩天一定沒休息好,都是我的事讓他分心了。
他像是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大掌忽然握住我的手,順勢摟過我,我就乖乖的靠在他的胸口處,感受著他的心跳,還有他身上傳來的淡淡的煙草味。
但沒多久,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當他拿出手機的時候,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顯示的是葉喬的名字。
譚易陽沒有避諱我,在我麵前很自然的接起了電話。
他邊捏著額角邊說“回來了?…嗯,在去公司的路上,一會有個重要的項目要開會…今晚我讓徐遠接你去望江閣…”
他的聲音壓的很低,我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隻能靜靜地聽著他們打電話。
為了避免打擾他們通話,我也很快直起身子,靠近另一側車門,呆呆地看著外麵,直到這是要回南郊彆墅的路。
離開了一段時間,難道今天終究是要回到這裡了嗎?
我還在胡思亂想,直到自己那破碎不堪的手機發出了聲響才回過神來。
不是彆人,是許之洲的微信。
“今天沒去接你,有個案子要上庭,所以高瀚去的,雖然這件事是譚易陽解決的,你千萬要認清前路,報答他可以有很多種方式,他要跟彆人訂婚,你彆傻傻的,一會兒你給我信息告訴我在哪,知道嗎?”
我剛給他回個信息,才寫了三個字“知道啦”,還沒來得及發送,手機一下子被人抽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