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姨媽來臨,我想我都可以把他壓在沙發上,還好理智最終戰勝了感性,我和他漸漸的停了下來。
我低著頭,全身酸酸無力的靠在他的懷裡,腳下就像踩了一團棉花。
譚易陽輕輕的撫著我的頭,沒多久我抬起頭,看到他微動的喉結,隻聽道他沙啞的說道“乖,我有事要走了,你今天也不方便,改天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扁了扁嘴“哦,譚先生不說我都忘記了,差點就要勾搭你去臥房了。”
“真是個戲精。”他淡淡的說了一句,重重的刮了刮我的鼻子。
怎麼聽都有股戲虐的味道,我隻好彎著唇角,勾著他的脖頸撒嬌道“好,譚先生可彆忘了你的話,新戲的女主呦,我就在這兒坐等演員的大合同咯。”
說完他隻是勾了勾唇角,拿著鑰匙轉身便離開了。
回到房間裡,我也隻是怔怔的看著他的車開走。
此後的半個多月裡,我們誰也沒聯係誰,我也如願以償的收到了城哥帶給我的大合同,新甄嬛傳的大女主。
“你要好好的把握呀,雖然這部戲跟上部戲都是清宮女人大戲,可是兩個不同的人設和性格,這部新甄嬛傳也是部銀幕大電影,不同於孫大牌演的電視劇,你可要好好的琢磨,連著兩部大戲都演好了,你的路可會越來越順,以前那些緋聞也就會被蓋下去了。”
城哥一臉笑意的說著,還不忘自己哼著小曲,就好像主角就是他似的。
在去影視城參演電影之前,我想有件事我必須要做。
這一天我拿起手機給許之洲打了個電話。
一連打了三個,電話才接通。
“我找你有事,你現在在哪兒?”我直接了當的說出口。
“我在律所,正準備開會。”許之洲頓了頓,“對了,明天我想找你聊聊,可以嗎?”
“明天我要走了,就現在吧,我要現在跟你見麵,你在哪兒,我找你去。”我咬牙切齒的,緊緊的捏著手中的電話。
我知道他一定不會拒絕我的,所以我靜靜地等著他的回答。
沉默了良久之後,許之洲開口“我原來的公寓,我在那等你。”
掛了電話,我沉沉的看了看桌子上的那份打出來的許之洲的個人資料和譚易陽送我的那把車鑰匙,最終我拿著兩個東西急匆匆的出了門。
到了公寓,站定在門前,我深深的吸了口氣,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過了今天會怎樣,最終我閉了閉眼敲了敲門。
許之洲將門緩緩打開,夕陽西下,他的身影被拉的很長,雖然他跟以前一樣笑著看著我,可我依然覺得自己可笑。
我沒笑,一想到站在我麵前的是一個全新身份的另外一個人,我就想推開他,我怕我一個控製不住,直接撓了他。
最終先開口的還是許之洲。
“小恩。”他的聲音聽起來依舊沒有變化,可我的心卻變得不同了。
我看著他,把手上的文件重重的扔在了他的麵前,幾乎抖著身子問道“許之洲,我究竟是以後稱呼你為許律師,還是許總?”
許之洲聽了我的話,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小恩,我猜到你應該知道了,自從媒體剜門道洞的將我的背景一一挖出來時,我就知道你早晚會知道。”
對於許之洲,我從來都是拿他當做最好的哥們,所以也從未逼迫過他什麼,可今天我卻想問問他,憑什麼我拿真心跟他相處,他給我的卻是假意?
眼前的男人忽然眸色一緊,他隻是轉過身靜靜地看著窗外,就像是整個人有難言之隱般隱晦的說道“我並不想欺騙你,可這是我在認識你之前就已經答應過我父親的事,我不得不隱藏自己的身份,這件事實屬無奈。”
我吸了吸鼻子,帶著一股腦的委屈直視他“既然我都從其他的渠道知道了一些關於你的信息,不如你這個當事人把所有的事情給我講的一清二楚,彆讓我稀裡糊塗的?”
許之洲低低的笑了聲,甚至嘴角上揚著問我“小恩,你在乎我?對不對?”
……
我撇開頭“我沒什麼朋友,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所以我在乎你。”
“本來離我回去繼承家產還有兩年的時間,我以為你跟譚易陽之間不可能有結果,等我追到你之後就跟你坦白我的身份,可我卻發現自己無法走進你的生活和內心,甚至連個後來認識的葉禮俊,都可以跟你假裝一對,我怕你被人搶走,我必須馬不停蹄的提前做出抉擇。”
許之洲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我的腦海裡翻轉著譚易陽此前對我說的那些,他的確猜對了,果然男人是了解男人的。
當我重新抬頭看向許之洲時,他一字一句說道“我爸對長子的要求相當嚴格,他的思想很傳統,他認為家族企業裡隻有長子才可以接手ceo的位置,他希望他的繼承人未來可以有擔當,所以在我青少年時他將我送回了滬市,讓我跟普通的孩子一樣上學生活,甚至願意讓我受點挫折,吃點苦。”
許之洲靠近我,直視著我繼續道“而這一切的終止會是在32歲的時候我回邁高集團上班,而我可以接手集團的前提是我這些年我不能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我才欺騙了你,但是黎恩,我對你的心,卻從認識你那天開始從未變過,你就是我愛的那個女人,這輩子隻愛的唯一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