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這種境況下,我自己起身走開怎麼覺得不合適,隻好低著頭無聊的扒拉著手機。
本沒想聽他們的談話,可當韓父口中提到邁高集團時,我還是止不住的多聽了兩句。
韓父愁眉苦臉的開口道“譚總,我也是有些慌了神才來找您的,您也知道我們韓氏是做奶製品的,這邁高集團要進入亞洲市場,首先選擇的就是滬市,這麼有名的企業,隻要他們一來,我們韓氏就會受到極大的衝擊,在這裡哪還有一席之地了,上一次因為我兒子的事情,您終止了合作關係,我希望譚總還能向以前那樣,重新注資,恢複咱們兩家的合作,如何?”
難道許之洲要在滬市設立分公司,然後真正的準備放棄律師了嗎?
如果是這樣,我替許之洲感到惋惜,畢竟在律政界能打出名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
我悄悄的用餘光瞄了一眼譚易陽,他沒說話,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良久之後,他才問了韓父一個問題“知道邁高集團大中華區的總裁是誰嗎?”
韓父愣了一下,當即搖了搖頭。
而我即使眼睛正看著手機,可心卻早已經飄到了他們的談話中,我心裡不禁的哼了一聲,這還用說嗎,真會賣關子,除了許之洲還能有誰。
譚易陽扯了扯領口,輕淡的說道“競爭對手都沒搞清楚,談何立足?告訴你也無妨,是許之洲,如果你不知道的話,我想令郎應該對他一清二楚。”
隻見韓東平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了他的父親,聲音有些飄忽不定的說道“滬市律政界最有名的律師之一,他經手的官司沒有一個失敗的,死的能給你說成活的,簡直就是我們律界的精英。”
韓父若有所思的耷拉著個腦袋,良久之後,譚易陽告訴他“韓全勝,你怎麼做生意的自己心裡應該清楚,煜明當初撤資是因為什麼我想你大概也知道,你投機、以次充好、存在嚴重質量問題甚至偷稅漏稅,觸犯刑事法律,這就是我跟你終止合約的關係,我做生意向來都是守法,所以我勸你跟許之洲競爭時儘量不要做違法的事情,就像令郎說的那樣,他也許不費吹灰之力就讓你進了監獄。”
他說完便帶著我離開了這裡,直到坐在了車上,我身子還有些僵硬。
譚易陽像是發現了我的情緒,看向我擔憂的問道“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
他依然盯著我“你的臉色很難堪,還騙我?”
是的,我的所有情緒都瞞不過他,縱使我已經儘量的隱藏著自己的情緒,終究還是被他洞穿的清清楚楚。
“我帶你來,所以不高興了?”他捏了捏我的耳朵,似乎正等著我的回答。
“對啊,我們之間什麼關係啊,真的能這麼光明正大的一起出現嗎?你覺得合適嗎?非得第二天整出個爆炸新聞,讓我被各路網友圍觀咒罵嗎?我跟你不一樣,我求求你彆再玩弄我,捉弄我,我玩不起,也傷不起的。”
“明天的媒體上不會有任何關係你我的消息。”
譚易陽耐心的安慰著我,可我卻像是鑽了牛角尖似的,心裡難過他根本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這樣隨便將我公之於眾,一點避諱都沒有,。
我垂著頭,帶著情緒說道“譚先生,我想回去了,這一天很累,就這樣吧以後我們儘量不要見麵了。”
此刻譚易陽的情緒顯然不怎麼好,臉色刷的一下沉冷了下來。
回去的路上,車裡的氛圍異常的壓抑沉悶,開著車窗被風吹得我像是清醒了不少,看著譚易陽的臉色比方才還要差,我就有些懊惱,可能剛才說話的語氣太過衝,才惹得眼前的男人一直冷著臉。
直到車子在九號公館門口停下,譚易陽才冷淡的開口說道“照顧好你自己,走吧。”
我咬著嘴唇看著他,他卻隻看著前方。
在車裡,我如坐針氈,隻好撇著嘴下了車。
轉身看了眼車內的男人,那一張冰山臉絲毫沒有緩和的跡象,我隻好朝著小區走了進去。
轉角離開時,發現副駕駛的車窗正巧升了上去,他的表情再後來是怎樣的,我再也沒能看清楚。
到了家,我把自己重重的扔在了床上,盯著天花板許久,腦子還是亂作一團。
是不是這次這麼生氣,以後譚易陽就會漸漸的不理我了,然後我和他就算徹底的分開了吧。
如果是那樣的話,也是意料之中的結局了。
我翻了個身,拉過被子把自己埋得嚴嚴實實的。
就在這時,我那震動的手機忽然嗡嗡嗡的不停震動著,我接到了來自葉禮俊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