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一直都等你。”許之洲的眸光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看著我,“譚易陽的婚期已經向外界公布了,就在三個月以後,不管你和他之間發生過什麼,在那之後你們都不會再有任何關係,到時候你也沒有任何拒絕我的理由了。”
他要結婚了,三個月以後。
許之洲跟我說得這些話讓我久久回不過神來,到後來他再說了什麼,我一句話也沒聽的進去,也根本沒能給他任何回應,隻是愣愣的看著眼前的虛無。
我不禁的問著自己“黎恩,這段本就沒有任何結果的感情,你一直放不下,究竟還在期待些什麼?”
這一次,我執拗的掙脫掉許之洲的手,拿過手機,翻看著這幾天的新聞,果不其然,翻了很久終於看到了關於煜明和長榮集團的新聞。
等我一字一句的看清新聞的事實真相時,我不得不承認,譚易陽是要結婚了。
下麵的評論是清一色的祝福,不是祝福郎才女貌就是祝願百年好合的,我這麼不起眼的人,又能奢望什麼呢?
我早就應該接受了他要跟彆人結婚的事實,可還是再聽到這一確認的消息時,心上像是被人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止不住的汩汩的往外冒著,怎麼都止不住。
現在就是一種感覺,疼,疼的撕心裂肺,疼的不可抑製。
我的眼眶開始犯著酸脹,不知不覺的就濕了眼角,然後就低下頭,不想被許之洲看到我狼狽的樣子。
他也看出了我眼神的閃躲,再一次強硬的握住我的手,認真且低斂的說道“我說過,他不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何苦讓自己在感情這條路上撞的是頭破血流的呢?”
我仍然沒有看他,隻是濕了的眼角早已經淚水汪汪的落了下去,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我的衣角上,暈開一大片。
“放棄吧,他不是你能托付的人,相信我,我對你一直都是認真的,不帶有一絲玩笑。”許之洲低沉有力的聲音在我耳邊化開,“我會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最幸福的許太太。”
當他說出這話時,我終於抬起頭對上他深沉的眸光,那是一張和譚易陽不一樣的臉,但卻有著蠱惑人心的聲音。
這一次我沒拒絕,但也沒接受,隻是很平靜的提出了一個請求“給我三個月的時間,我會跟他斷的乾乾淨淨,隻有這樣的黎恩人才適合站在你身邊,做你的許太太。”
也許這對許之洲不太公平,可我能給的回應也隻有這樣。
我不斷的拒絕,他不斷的追求,所以他比誰都清楚我心裡的執拗,我也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和他之間那道深深的溝渠短時間內根本無法跨的過去。
唯有時間,給我一段時間,我才能讓自己從那段荒唐的七年裡抽離出來。
而我明白,三個月的時間我根本忘不掉譚易陽,但我總能讓自己清清楚楚的看個明白我在他心裡的不足惜。
但我從未想過,這三個月過的有多麼艱難,甚至讓我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跌入穀底,差一點就要摔得粉身碎骨。
那隻是後來發生的事,而眼前的我隻顧著暗自神傷。
越是忍著不願意讓許之洲看到脆弱的自己,眼淚越是不爭氣的奔湧了出來。
他攤開手掌,帶著屬於男人的溫熱,輕輕的撫著我的臉頰,把不斷流下來的淚水,一點一點的擦拭乾淨。
“彆說三個月的時間,就算是再多時間,我都願意等你。”
說完他便起身,我以為他是要離開,卻沒想到他俯身下來,在我錯愕與無助的眼神中,吻住了我的唇。
雖然沒有多深入,隻是蜻蜓點水般的輕輕觸碰到我的唇瓣,我還是輕顫了身子。
他沒多慌張,像是看穿了我心底的慌張,緩緩的離開我的唇瓣,抓著我的手更加緊了緊“相信我,我能你的幸福是譚易陽無法給你的,在他身邊你永遠隻是情人。”
就在這時病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打開,不管誰進來,最先看到的都是我和許之洲之間曖昧的親昵。
透過許之洲的身子,我清楚的看到譚落熙從外麵推門而入。
“黎恩,我都不知道我哥究竟是怎麼想的,居然……”然後譚落熙看見病房內的情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隻是一瞬間,譚落熙便直接拉過許之洲,站在我的床前大義凜然道“這位許總,公眾場合,最好還是自重些比較好,這樣拉扯彆人的女人像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