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脫力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一點一點的回顧著我和他的這一切,現在想來他的騙局也沒有多高明,也許當初我能理智的對待他和我之間的感情,很多假象也就一捅即破。
第二天一早,我的精神看起來並不是很好,看什麼都有些恍惚。
可我要去找譚易陽的心,卻是堅定的。
我拿出手機,思考良久之後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毫無意外,依然是沒人接聽,我隻能在心底暗自的笑著。
就算是他沒聽到也無所謂,反正這一趟跟他見麵,我是見定了,於是我編輯了一條信息發給了他“今天晚上八點,我會去南郊彆墅找你,如果你沒在,我會一直等到你來。”
信息發出去之後,我便不再管了,直接塞到了包裡再也不打算看一眼。
因為信息已經發出去了,無論如何,我必須直麵這個血淋淋的事實,沒有絲毫的退路。
我對著鏡子,拿出了所有的化妝品,給自己化了一個精心漂亮的妝容。
看著眼前的自己,險些被鏡子中的自己給迷倒,我緩了緩神情,準備出門挑選一身新的衣服。
直到我剛剛走出公寓門口,才發現許之洲的車還停留在樓下。
他按下車窗看著我,我剛想張口說些什麼,就不由分說的被他拉著直接上了車。
直到車子啟動,我還是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大概他看出我的神情,隻是歎著氣瞥了我一眼“我自己還是真賤,自然是不放心你,你若是想去見他,我送你去。”
大概是怕聽到我說些什麼,他在自己說完話之後立刻將車子的音響打開,裡麵傳來了是我最愛聽的歌曲。
他這個人還真是討厭,總是在我最難過的時候說些讓我想哭的話。
我抿了抿嘴,就在背景音樂聲音最高潮的時候,用隻有我自己能聽到的分貝暗暗的說了句“許之洲,謝謝你願意等我。”
“黎恩,這個世界上有著無數的檻,隻要你邁過去了,一切就都好了。你知道在一段沒有結局的感情中,什麼是最難過的嗎?最難過的瞬間不是他不愛你,而是你慢慢清楚和他沒有未來卻愛他到骨子裡,最後攢夠所有的失望,找個日子擦乾眼淚起身拍拍土頭也不回的走了,但我想告訴你,難過不要緊,你走到哪裡,我就會在哪裡駐足等著你。”
許之洲的話說的好像都很對,也都很有理,也不知道怎麼了,他的話匣子一打開就像是根本停不下來似的,繼續說道“我希望你見完譚易陽,也不要難過,做好你自己就好了,該吃吃,該睡睡,愛他媽誰誰。”
說完這些話,他就安靜的開著車,不再說話。
這個時候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隻能點著頭沉默著。
我先讓許之洲帶我去了一趟私人品牌的女裝店,再去譚易陽那裡,我想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頹廢,至少大方得體。
我穿了一身入娛樂圈之前的風格的衣服,精致的連衣裙顯得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許之洲等在車裡,出了服裝店我徑直朝著車的方向走去,正巧經過一家香奈兒店麵。
這不由的讓我想起就在前不久過生日的時候,譚易陽送我的香奈兒包,還有套在無名指上的那枚情侶對戒。
我抬起手,看著依然套在手指上的戒指,隻是短短幾天,心情已經不複此前,多麼可笑的事情。
透過指縫,我看到許之洲從車裡下來向我走來,恍惚間我有種錯覺,就像是譚易陽向我走來似的。
我回了回神,隻見許之洲已經站定在我麵前,在我眼前晃了晃手指“怎麼了,站在這裡發呆?”
我隻好搖了搖頭,帶著僵硬的笑跟著他回到了車上。
剛剛坐到車上,包裡的手機便響了起來,看到電話上的名字顯示著徐遠,我的心一下子變得慌亂。
緩了緩情緒,我捏緊手中的包就按下了接聽健。
隻聽見電話裡徐遠的聲音有些緊張“黎小姐,今晚上譚總有事,應該沒辦法回彆墅,您找他有什麼事嗎?有事的話我可以替他辦。”
我還沒來得及回應就聽到徐遠很無奈的繼續說道“其實譚總最近真的很忙,有很多事他也挺無奈的,甚至有苦衷,希望黎小姐能體諒他,或許他過了這一段時間就能去找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