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我一個人在廚房裡發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突然許之洲走了過來一把抱住我,力氣大的像是要把我嵌進身體裡,能感覺的到他奮力的搖著頭。
“我都聽到了,我並不知道我媽是這樣想的,但是我愛你的心、想和你結婚的想法是不會變的,你能相信我可以說服她嗎?我真的害怕失去你。”
他的身體在抖,像是真的再害怕,我是真的該安慰安慰這個男人了。
我輕輕的拍了拍他,握住他的手,低聲道“我相信,我也一直都知道你的心,我不會離開你,不過就算是以後結婚,我也不想和婆婆的關係搞不好,所以拜托你快點搞定。”
許之洲聽完了一下子反握住我的手,直接放到他的心口處,聲音有些激動“你感受一下我的心,他是為你而跳動的,如果不能跟你在一起,那我寧可它永遠停止跳動。”
我將手抽了回來,但是我依然笑著,不為彆的,為了許之洲這個男人,也為了他對我的一片情。
本來需要安慰的人是我,可此刻看來他更需要安慰。
於是我淡淡的笑道“好啦,我給你們煮點甜湯,一會兒你送進去給阿姨,好不好?”
許之洲拚了命的點著頭“好好好。”
至於這天許之洲後來給他媽媽送甜湯都聊了什麼,我沒問過,他也沒再提過,總之他們好像聊到了很晚,就連我都準備去睡覺,也沒見到他從房間出來。
隻是後來幾天,許之洲對我的態度依舊是那麼的好,沒任何改變。
他媽媽在滬市住了一周的時間,隻要我有時間,我都會陪著她看一看滬市的景點,雖然對我的態度不溫不火,但至少沒有太過冷臉。
一想到許之洲的好,就全然不在意他媽媽對我的態度了。
直到他媽媽準備離開滬市的前一天,我接到了乾洗店的電話,說我放在那裡的西裝都有一個多星期了,再不拿回去就要交五十塊錢的滯納金。
我這才恍然想起譚易陽的那件西裝,於是我安排好了許媽媽,取了西裝便給徐遠打了個電話。
最終接通電話的時候徐遠的語氣有些含含糊糊的“那個黎小姐,反正譚先生也不著急,先放在你那裡吧。”
這不好吧。
我本來就住在許之洲這裡,還把彆的男人的外套留在這裡更不合適吧。
許之洲雖然不會說什麼,可他心裡指不定醋壇子打翻了多少呢,這種事我打死都不能乾。
就在徐遠要掛了電話的時候,我趕快攔住他“哎哎哎,那個徐特助,是不是你特彆忙啊,要是這樣的話,你告訴我你在哪裡,我把外套給你送過去,如果實在不合適,那我就找個跑腿公司給送一趟吧,隻是就是擔心這麼貴的西裝給弄丟了。”
結果徐遠支支吾吾的,最終聽到電話裡一陣混亂過後便說道“黎小姐我可能不太方便過去,這兩天有些忙,那這樣吧,我在仁愛醫院,如果你想要還的話,不如送到醫院可以嗎?”
……
我隻好打了輛車,帶著這件大幾萬的衣服去了醫院。
路上我以為是徐遠身體不大好才會在醫院,畢竟聽他的聲音並不自然,像是生病但又不像,隻是沒想到找到徐遠的時候,他陪著的正是譚老夫人。
此時的譚老夫人麵色發白,像是得了場重病。
我隻是把衣服還給了徐遠,便想要離開,可看著躺在床上虛弱的老人,甚至陪在一旁的徐遠,樣子也很慌亂,我便有些擔憂的問了句“她怎麼了?”
“老夫人的狀況越來越嚴重了,精神狀況堪憂,常常神經錯亂,總是把譚總認為是死去的譚老先生,這不今天一大早譚總去老宅給老夫人送了點東西,結果老夫人正削水果,看見譚總就像受了刺激似的,一下子就開始自殘撞牆,還拿刀揮向了譚總,幸虧我進去的及時,譚總隻是受了些外傷,嚇都嚇死了。”
聽了徐遠的話,我一下變的沉默了。
看著眼前虛弱的老人,我根本無法想象到她自殘時候的樣子,如此的平靜,可卻做出的事讓人覺得太過血腥。
不過一想到我上次住院,譚老夫人專程跑來醫院隻為了看看自己的兒子喜歡的女人,確切說應該是看仇人的女兒,又說用自殘的方式威脅譚易陽,想想就莫名的覺得譚易陽的日子過的也很艱難的,心裡不禁的有些難過。
此刻徐遠的身上泛著一些血腥味,不知道是譚易陽的還是譚老夫人的,讓人覺得有些揪心。
他大概也感覺到這種味道,脫了衣服便去了病房內的洗手間了,恰巧這個時候許之洲給我打來了電話,我轉身出病房接了電話
電話裡沒說太多,隻是說自己臨時有個緊急的會議,來不及送他媽媽去機場,我自然是要把這件事攬在自己身上。
聽得出電話那邊有些催促的聲音,他也沒多說什麼就匆匆的掛了電話。
電話還沒來得及收起來,忽然就被人一把抱住,隨後便聽到清脆刺耳的聲音傳來,像是什麼東西被摔碎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