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自己消失的時間比較長,掛了電話沒多久,就立刻又響了起來。
這一次不是那些臭男人,而是心急如焚的毛然然。
她以為我出趟國失蹤了,打了無數個電話,心急之下差點就要報警了,還好我接通了這通電話。
她約我去了太平洋會所,我是知道她約我的目的,自然是想知道我和許之洲之間的事情。
進了會所她看見我的第一句話便是“許總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會真的分手了吧?”
我拿起了她的酒杯直接抿了一口,然後朝著服務生要了一杯威士忌才轉頭看向了她“分手了,你最崇拜的許總真的要跟彆人結婚了。”
“啊?原來是真的啊?”毛然然還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我的天啊,我還以為公司那些傳聞都是假的呢,怎麼可能呢,話說許之洲喜歡了你那麼就,你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他究竟是因為什麼啊?”
毛然然自動開啟了她的八卦,不停的搖晃著我的手臂,發出一連串的不可思議。
她想知道為什麼,就連我也是才在回來的那一天聽譚易陽說了原因才知道的,可真正的原因究竟是不是這個,我都不太清楚呢,怎麼說給她聽呢。
於是我接過了服務生遞來的酒,仰頭而儘,抹了把眼淚。
沒過多久,我和毛然然就喝的有點暈,正想著兩兩相攙著回去的時候,她忽然一個激靈晃了晃我,甚至有些結結巴巴的“許…許總耶,他竟然也在這裡喝酒,好像朝著咱們這邊過來了呀。”
本來有些微醉的我,立刻全身都僵住了,抬起眼的時候許之洲已經站在了我的麵前。
“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應該在荷蘭嗎?”我看著眼前有些頹廢的男人,竟然一時語塞。
許之洲什麼都沒說,隻是深深的凝望著我,然後伸出手來撫摸著我的臉頰,他也跟我一樣,有些語塞“喝醉了?”
毛然然雖然喝了些酒,但好歹還是有眼力見的,見此情景,幾乎是甩開我就獨自跑開,損友,當真的最佳損友。
“你一直不接我的電話,我隻想跟你聊聊,所以才出此下策,彆怪我。”
我這才明白了,毛然然約我隻是個引子,真正的約我的人是許之洲才對。
要不是我明天就打算離開滬市,今晚我一定會去毛然然家,現在是撕了她的心都有了。
此時許之洲的手還在我的臉上呢,我恢複了神情,立刻將他的手拂開,靠在牆上問他“說吧,繞了這麼一大圈讓毛然然約我,還有什麼事嗎?在荷蘭的時候我們不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
許之洲盯著我許久之後終於開口“你現在搬去他那裡了?”
我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誰,除了譚易陽不會是彆人。
許之洲可能是太了解我了,知道我在滬市除了毛然然也沒什麼朋友了,跟著譚易陽回來的,自然跟他脫離不了關係。”
於是我實話實說“是他的公寓,但不是跟他住。”
許之洲的表情還是不可抑製的有些僵硬,忽然靠近我,有些用力的抓住了我的手臂。
就連他的眼光也跟著沉了沉“你跟任何一個男人我都可以接受,唯獨是他,我會有種想要殺了自己的感覺,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許之洲說出的聲音已經啞的不行了,可我終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安慰他嗎?告訴他不要亂想?
至少現在我是說不出口,畢竟這件事需要安慰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所以我撇開頭,不想去看許之洲的眼神。
也許是見我不說話,他有些慌了神,也學著我靠在了牆上,隻不過他順著牆體慢慢的滑落了下去坐在地上,幾乎是抱著頭說了一句話“小恩,分手以後可不可以不跟譚易陽?”
我一聽,瞬間有些來氣。
並不是因為他說的不準我跟譚易陽,而是他一邊訂著婚,一邊要求我不要跟哪個男人,憑什麼他這麼自私,都說男人是大豬蹄子,這話真是一點錯都沒有。
“許之洲,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你不是已經有了伯爵的女兒了嗎,我沒有去管你跟哪個女人結婚,所以你也彆來管我了,難不成我以後跟誰在一起還需要向你報備嗎?”
現在他的樣子看起來倒像是喝多了,說出的話簡直就是醉話。
許之洲大概是覺得直到此刻我們才真的要分開了,我看到了他眼中正在打轉的淚水。
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也許是隱忍了很久,他的淚水就像決堤般狂瀉而出,就臉胡茬上都滿是淚痕,我是見不得男人掉淚,尤其還是許之洲,於是我伸出了手幫他輕輕的拭去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