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出去的腳剛剛落地便回頭跟他說“我不喜歡流言蜚語,從來都不喜歡,我不信你這段日子沒聽到過些什麼,所以從此刻起,不要再跟我來往了,我不想被彆人誤會,畢竟我還有男朋友的。”
譚易陽直接靠在門框上,漫不經心的撅了撅嘴“好,我可以遠離,不過男朋友哪呢?”
聽著他的話我當真的覺得腦瓜仁疼,語氣有些冷淡的說道“不是都說了嗎,是那個警察,你也看到了我們約會,最近他有案子要辦自然是沒時間約會,這口氣好像我騙了你似的。”
“好,你有男朋友我不反對,等你氣消了就回我身邊來。”譚易陽抿著嘴點了點頭說道。
什麼叫我氣消了,難道他真的以為在跟他分手是開了兩年多的玩笑嗎?
我已經懶得再跟他理論糾纏了,深深的剜了他一眼我便回去了。
第二天的時候,無論是早上還是中午都沒見到譚易陽的身影,我自然而然的以為他真的把我的話聽了進去然後離開,我還在心裡不禁的鬆了口氣。
這樣清淨的日子當真是過了整整一天,就在我半信半疑的以為他走了的時候,半夜忽然接到了物業的電話。
說是今天白天燃氣公司進行大規模檢修,而樓下的住戶怎麼敲門都沒人開門,聯係業主的電話又沒有人接聽,怕有安全隱患,所以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一聽頓時有些冷淡“我跟他不熟,為什麼會打給我?”
電話裡的人解釋道“這是業主之前留下的緊急聯係人電話,所以隻能找到我。”
還說什麼如果這一次檢修錯過了的話就要等待半年以後了,燃氣管道是個大問題,耽誤不得,思來想去覺得物業說的還是有道理的,也隻能硬著頭皮勉強的答應了他們的請求。
走到譚易陽家門口,裡麵確實沒什麼動靜,方才在樓下抬頭仰望,屋子裡似乎也是漆黑一片,於是我從他家門口的鞋櫃裡拿出了藏在墊子下的備用鑰匙。
看著這把鑰匙還真沒想到有用上的那一天,記得半個月前,譚易陽硬塞給我,我才不要,他隻好將它放到了鞋櫃裡,還跑來大言不慚的告訴我,想想他就像是能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似的。
可是我一進門開燈,便看到譚易陽躺在沙發上,臉色紅紅的,像是睡著了的樣子。
看到他這副樣子,我隱隱的覺得不大對勁,他穿的是家居服,不大可能像物業描述的一天都不在家的狀態。
而且更不至於,有人進了家門,他還能睡的這麼安穩。
我立刻走近了,輕輕的拍了拍譚易陽“譚先生,譚先生…”
看著他透紅的臉,鼻息間呼出的熱氣,我不得已摸向了他的額頭,真是發燙的厲害。
他發燒了,我立刻從他家的櫃子裡翻出了耳溫槍,不出所料,都燒到了三十九度了。
說實話,和譚易陽認識了那麼多年,很少碰到他生病發燒的時候,可這一次怎麼燒的這麼厲害,我的心頓時沉了沉。
“譚先生?你醒醒啊。”我輕輕的搖了搖他的身體“你快點起來啊,離小區不遠就有個醫院,我帶你去醫院,你發燒了。”
譚易陽有了點動靜,他微微的睜開眼睛眯著一條縫,整個人我在沙發上蜷縮著“我沒事,在家躺躺就好了。”
說完整個人鑽進了被子裡,隻露著一雙眼睛看著我。
“譚先生,發燒不是小事,你現在是高燒狀態,最好起來去醫院驗個血。”我一邊說著一邊扯開被子抓住他的胳膊,想要拉起他,無奈譚易陽人高馬大,我根本就是白費力氣,搞了半天還是原地不動。
結果就在我不注意的時候,譚易陽順勢拽了我一下,我跌坐在了沙發上,而他抓著我的手死活都不放開。
“喂,你放開我。”無論我怎麼推拽,譚易陽就像沒聽到一樣,死死的將我的手攥緊,而這一刻滾燙的溫度灼熱著我的皮膚。
“譚先生,你先聽話,你家沒有藥,我先去給你買藥,等你吃了藥再接著睡,好不好。”
譚易陽這個人也是極為固執,隻是不停的搖著頭。
我隻好掰著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隻是譚易陽忽然握緊,將我的手放在他心房的位置,然後睜開眼望著我,語氣中透漏著有氣無力“我想你想的不得了,你摸摸我的心,它想的都要炸開了似的。”
我終於正視著他的眼眸,一副情深似海、柔情蜜意的樣子。
譚易陽雖然發燒了,可我不發燒,我還是理智的。
於是我也望著他的眼睛問道“譚先生,發燒了就要吃藥,不吃容易說胡話,你能想我什麼,我身上又沒有值得你想的地方。”
“恩恩,我想你的一切,我不強求你現在回我身邊,隻希望你能把我當成你的一個追求者,給我個機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