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想著就是因為從來沒什麼交集的人,此時此刻卻找到了原因,總覺得有什麼急事。
於是我回了他“好,我們明天見。”
……
高瀚為了顧及我的身份,將邀約的地點約在了陸航酒店的咖啡館裡。
我到的時候,高瀚還沒有到,我靜靜的坐在酒店的至高層,看著下麵車水馬龍的路口,開始有些迷茫。
我迷茫這躺邀約該不該來,我對前一天鬼迷心竅的答應有些後悔。
等了很久之後,我越來越後悔,抓起包就邁開腿要走,結果包間的門就在這時打了開來。
高瀚一臉嚴肅的走了進來,而陸航則在他身後幾米開外一起進了來。
麵對著這兩個男人,我忽然一陣緊張,總覺得能跟他們兩個牽扯上關係的人除了譚易陽沒有彆人。
尤其是高瀚的樣子,我在浩瀚所的那三年,天大的事砸在他的頭上,都沒見過他如此沉鬱。
縱使我有些心若擂鼓,可陸航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我稍稍有些放下心來。
坐定之後,陸航讓服務員給我們上了三杯咖啡。
我淡然的拒絕了“不好意思陸總,我最近失眠的相當嚴重,咖啡這種東西對我來說還是不碰了。”
陸航見此情況隻是點了點頭,然後也不跟我繞彎子,直言不諱道“你該不會是為了老譚的事情睡不這著覺吧?”
好像是這麼回事,不過讓一個外人指出來,我有點不知措施。
於是我繞開他們的目光,盯著眼前的檸檬水反駁道“沒有,我隻是最近有點煩惱罷了,跟譚易陽無關,而且已經有人能夠幫助他的公司度過難關,所以我的擔心對他來說也無所謂的。”
隻不過陸航還沒再說什麼,一旁的高瀚再也忍不住開了口“你知道老譚的公司出了狀況?”
我抬起眼皮,看著高瀚,點了點頭“對,前一段時間就知道了,還知道時代集團打算出資幫助煜明。”
“那你知不知道他並不打算接受時代的幫助?”高瀚歎息了一聲,換上了扼腕的語氣。
聞言我搖了搖頭,隻是陸航此時將手機遞了過來放到我的麵前,入眼的是一條條微信截圖。
大概意思是新聞網站的主編算得上陸航的好友,給他透漏譚易陽將上明天的頭條新聞。就算譚易陽再有勢力,這條新聞來自各方的壓力,壓到現在已經是儘力了,剩下的隻能是他和他的集團自求多福。
而這條新聞將是商界一條爆炸性新聞,指名道姓將說譚易陽涉嫌非法交易,但已經在1月4日被公安機關逮捕,不日則將對公司進行清查。
如查處屬實,則進一步移交檢察院,譚易陽將會麵臨著不短的刑期。
“他…”看到此消息我有些語塞的說不出話來。
1月4日,不就是譚易陽來揚城吃麻辣燙那天嗎?
難道說他走了之後就被帶走了嗎?
高瀚見我說不出話來,他低聲說道“他誰的幫助都不打算接受,而且也不打算見我,最重要的是,我覺得他有種自生自滅的態度,我想也許他願意見你。”
高瀚一直都是他公司的首席律師,他連高瀚都不打算見,怎麼可能見我?
再說了我怎麼去見他,以什麼立場去見他?
說話的時候,我的手已經緊緊的抓住包,隻是很快我的臉上便沒什麼表情了。
忽然我想到幾年前,煜明也出過類似的事情,說是被檢察機關查處,我聽了之後特彆擔心特意跑到彆墅去找他。
我的內心慌張的不可救藥,結果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書房裡,帶著一個金絲框的眼鏡還在批閱文件。
抬起頭看到我時,那神情不見一分一毫的慌張。
在我後麵沒多久,隨之而來的還有檢察院的人,拿出搜查令,將他的彆墅搜查的仔仔細細,還帶走了書房的所有公文文件,還有譚易陽。
即便是那時的他也慢條斯理的將文件合上,然後把西裝穿好。
走的時候還不忘撫了撫我的頭發,然後勾了勾嘴角,輕聲道“好好上班,等我回來。”
譚易陽跟著檢察院的人走出彆墅時,我還跟著跑了出去,看著他跟著檢察院的車走了,心裡當即大起大落。
而當時全滬市漫天的流言蜚語,說煜明企業涉嫌詐騙。
我當時擔心的滴水未進,紅著眼眶跑回了律所,因為還不知道高瀚和譚易陽的關係,隻顧著找許之洲,讓他幫幫他。
結果呢,很快他的那個案子就有了了結,他隻是為了將擺他一道的人一網打儘而使的招數罷了。
一想到這兒,我就覺得自己的擔心有點令人可笑。
端於是起麵前的檸檬水喝了一口然後緩緩的淡聲道“高律師,你很擔心他,我能理解,不過你怎麼敢肯定他不想見你,反而會選擇見我?那天他從我店裡走出去的時候看起來公司項目運轉如常,他那個人啊,有的是人脈關係,怎麼可能讓自己出了事兒,或許他想借此事件有什麼打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