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剛從高瀚那裡回來,他告訴我後天就是開庭的日子,不知道資料到底什麼時候能夠拿得回來。
後天先審理的則是葉珊被強尖的案子,據說這個案子有最新的證據出現,所以至於煜明非法交易案子押後再審。
於是這兩夜我幾乎徹夜難眠,輾轉反側。
最終兩天以後,熬到了上庭的日子。而我想要的資料還沒拿到,私探說再給他兩天時間就能搞定,我隻是暗自的罵著他辦事效率低。
這天高瀚幫我和毛然然還有陸航辦理了旁聽,為了不引人注目,我全副武裝的坐在了最靠裡側不顯眼的角落,靜靜地旁聽著這場庭審。
當譚易陽被帶到被告席上的時候,他隻是看著我的方向,緩緩的坐在那裡,一臉淡然,一點都不像個嫌疑人。
“我的天呐,譚總簡直就是最帥的犯罪嫌疑人,都穿成這個樣子了,怎麼還是自帶氣場啊。”
毛然然小聲的在我耳邊喃喃著,已經絲毫不加掩飾的對譚易陽一番誇讚。
可我的心都在譚易陽身上,對她的讚美沒有任何回應。
隻是陸航在一旁跟她兩個人一句一句的附和著。
直到法官敲了敲桌子提示譚易陽,“被告,請正視法庭前方,庭審即將開始,請做如下陳述”,譚易陽才轉過臉看向法官。
而不久之後,葉珊出現在原告席上,雖然離得很遠,但我依然看到她臉上嘴角處出現的笑意,雖然隻是一瞬間,卻被我看的一清二楚。
整個庭審的過程高瀚都牢牢的把握著節奏,就連旁聽席上都有人說,譚易陽有高瀚為他辯護,一定能夠脫身。
高瀚大狀的名號自然不是吹的,而我前些日子花錢找私探並不是不信任他,而是我單純的想為譚易陽做些什麼而已,否則我什麼都幫不上總覺得會良心不安。
在庭上,關於所有的提問,譚易陽都回答的雲淡風輕,而他每回答完一個問題或者做完陳述後都會下意識的看向我一眼,我回給他的則也是信任的目光。
而後高瀚對此前原告葉珊的回答也有很大的質疑,所以便對葉珊進行了提問,言辭犀利極了。
他問“原告你與被告之間曾經有過一段戀情,事實上你們在出事之前都隻是朋友的關係,之前無論是大眾媒體還是網絡上都知道你對被告追逐不放,甚至在幾個月前你還專門跑到了被告所去的城市揚城,用懷孕乃至跳樓來對被告進行威脅,隻為了讓被告娶你,但被告心意已定,心有所屬,跟你徹底攤牌後,你就對被告心生怨恨。自你從香港回來,他連手都沒碰過你,甚至據我所知你曾經給被告下過一種性藥,他都忍住沒有碰你,更彆提強尖,所以你的怨恨更深,對不對?”
葉珊聽到後情緒特彆激動,當庭就開始大吵大鬨“沒有,我沒有,我沒有怨恨他,他是我最愛的男人,我怎麼可能怨恨他呢。”
此時葉珊的律師立刻站起身來走到法官和陪審團麵前,義正言辭道“法官大人,我要求被告律師終止提問,這種毫無邊際的猜測性提問已經嚴重妨礙了原告的情緒和精神,原告已經患有嚴重的抑鬱症,這種提問將會對她造成更大的傷害,如被告律師不講求證據,一味的靠猜測,我申請更換被告律師和擇日繼續庭審。”
這邊原告律師大放厥詞,那邊葉珊捂著頭,此時她身邊有人安慰著她,甚至有醫護人員過來給她打了一陣鎮定劑,她才慢慢的將情緒緩了過來。
高瀚隻是撇了撇嘴,示意法官他知道了,然後便要求證人上庭。
被帶上來的證人,自然是葉禮俊。
我看著這個已經失去了心性的男人,隱隱有些痛心。
我認識他的時候是多麼一個開朗樂觀的男人啊,還是被眾多粉絲喜歡的大明星。
可現如今,雖然回歸了長榮做了葉總,可他跟葉珊的醜聞,卻讓他的名聲一落千丈,隻不過喜歡他的大有人在,直到上庭前在外麵,我還看到了又大批的粉絲圍堵在最高法院門口舉著牌子誓死維護葉珊和葉禮俊。
高瀚已經站到了葉禮俊的麵前,一字一句的問了他幾個刁鑽古怪的問題,他都不緊不慢的回答著。
每一個答案都不見漏洞,而葉禮俊也絲毫沒有任何慌張。
葉禮俊向原告席上看去,他和葉珊的眼神交彙都被我看在了眼裡,我不禁的為高瀚捏了把汗。
隻是高瀚卻也不急不慢的繼續問他“據我調查,當天約被告去的地方,是一棟二十年前最為普通的一棟寫字樓公寓,那個地方交通不便,地理位置不好,就連老東家地產方當初投資這棟房子都是賠錢,而你們長榮卻在譚易陽赴約前半個月把那裡整棟樓買了下來,自買下這棟樓後,就以重新裝修樓體為由在1月3日將所有的監控一一撤下,導致案發時,被告人在那裡做了什麼無法知道,請問證人,能給個合理的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