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原告律師長篇大論的將控訴講完,法官大人才轉向高瀚示意他。
於是高瀚再一次直麵葉珊。
而這一次,他拿出了重做的精液檢測報告,直接了當的看向葉珊問道“這份精液檢測報告第一次的檢測機構為司法鑒定中心,而鑒定科的科長王長青姐姐王長春的賬戶就在案發後的一個小時裡收到了來自長榮集團五百萬的彙款,請問原告這筆彙款是做什麼用的?”
“自然是公司業務往來,他們是建築施工單位,我們是房產開發公司,有賬目往來是很正常的事情。”葉珊依然雲淡風輕的回答著。
“好,那麼法官大人,這五百萬在進入王長春的賬戶半個小時後就有四百萬轉入到一個叫做季潔的賬戶中,這個賬戶則是當天新開的一個銀行賬戶,而季潔是誰呢?想必大家都比較好奇,她正是那位司法鑒定科科長王長青的妻子,而他的妻子是個全職主婦,沒有任何收入,此前連張銀行卡都沒有,這些年來都是王長青一個人養一家四口,所以他們的財產都是王長青一個人管理,這四百萬自然而然是他們夫妻的共同財產,我們可以理解為王長青得到了這筆四百萬的錢。”
隻見法官點了點頭,表示對高瀚的讚同,隻是葉珊的表情看起來並沒之前那番輕鬆,有些壓抑也有些暗沉,忽而張口“那又怎樣?那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我們隻是跟王長春有合作,至於你說的王長青工作的地方那隻是個巧合罷了。”
高瀚動了動唇,嘴角帶著諷刺的笑意“巧合?那好,我們來說說你們長榮集團和王長春的建築公司的合作關係,你們此前一共合作過四個項目,而且據調查這四個項目最晚的一個也在前年都已經結清了所有的款項,在這兩年的工程招標裡,他們建築公司沒中過一個標,現在所服務的房地產公司沒有你們長榮,請問哪裡來的合作,又何須給他們錢呢?”
聽了高瀚的這些話,葉珊的臉色愈發的沉了,隻聽到她的聲音有些激動“以前沒結完的賬而已。”
此時的高瀚已經不屑去看葉珊了,他轉身看向法官聲音幾乎咄咄逼人般說道“法官大人,我手上最新的檢測報告已經證實精液並非被告,而上一次出的假的報告也是原告利用長榮的公款賬戶向王長春的賬號賄賂鑒定科科長王長青五百萬,以此來做假的報告,而據調查顯示,王長青每年都會多次前往澳門賭場進行賭博,已經欠下了三百多萬元,而他在收到這筆錢之後第二天就還清了所有的賭資,所以我懷疑,是原告憎恨被告唆使他人製造假的證據對被告實施誣陷。”
看到這時,我的心已經止不住的狂跳,說不緊張是假的,雖然高瀚的手裡證據確鑿,可什麼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我的心上始終懸著一顆巨大的石頭,直到落地才能好過。
這期間我不停的挫著手掌,毛然然看了自然是笑著安慰我。
隻有鏡頭掃到譚易陽那張俊冷的臉時,看到他淡定從容的表情時,我自己才能稍稍的平靜一下。
隻是庭審中不平靜的另有其人,葉珊的律師反對,他堅決的認為高瀚在將所有的證據被迫連接在一起對原告造成誤導。
隻不過法律是公正的,在法官和陪審團的商議下認為葉珊的律師反對無效,示意高瀚繼續。
看到這一幕,我才長長的歎了口氣。
結果這個時候,葉珊的律師忽然反問高瀚“法官大人,被告律師憑什麼說司法方的鑒定是假的,而他們找的第三方委托鑒定的就是真的?就算他們汙蔑原告,可鐵一樣的錄音事實擺在那兒,那就是被告的話,絕對不是彆人的聲音。”
說著說著,葉珊聽到這兒激動勁兒又來了,她不停的哭著,雙手幾乎是緊緊的捏在桌子上,眼神已經遠遠的看向了譚易陽。
我真是佩服了譚易陽這個男人的淡然,即便是法庭之上已經焦灼成這副樣子,他依然可以像自己與整件事無關一樣冷漠的看著前方。
高瀚是什麼樣的人,怎麼可能因為這樣的一個反問就會措手不及呢。
他請出了一個證人,正是這段錄音的剪輯師,好巧不巧的是這位剪輯師曾經就是葉禮俊在娛樂圈團隊裡的一員,因為吸毒被開除,而他也承認了接受了葉禮俊的錢幫他們通過譚易陽每次開會的錄音進行後期的剪輯。
所以這兩個證據都已經被證實為作假,這件案子很容易就會水落石出。
可是他們就像是在做垂死掙紮,當這兩個證據被揭露之時,葉珊在庭上幾度抓狂。
幾乎大吵大鬨大吼大叫道“高瀚,你跟譚易陽認識那麼久,你早就被他的外表所欺騙,他就是壞人,他強尖了我,你們卻都無動於衷,連我們拿出的證據你都能巧舌如簧的辯駁成假的,你還有良心嗎?”
當葉珊吼累了,癱坐在原告席上時,高瀚才平靜的將頭抬了起來,拿出了一樣東西,那個黑色的u盤,由法警交給了法官。
“我們找到了有利的證據來證明被告無罪,這裡有長達半個小時的視頻,是關於原告和證人葉禮俊兩個人媾和在一起,事後用葉禮俊的精液陷害被告人,而被告人在室內整個過程都沒有碰過原告,視頻有些不雅,但是為了法律的公正公平,我申請當庭播放。”
當那段無人機被拍到的視頻被播放出來那一刻,為了禁止傳播,保護隱私,整個庭審的直播頓時中斷。
雖然中斷,但我知道整個局麵已經完全扭轉了過來,完完全全的掌控在了我們手裡,而葉珊和葉禮俊等待的隻有法律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