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電腦寄到的這兩天,夏黎漾將家裡大掃除了一下。
她還不自覺保留著在陸淮承做鐘點工的習慣,地麵拖得一絲不苟,夏言許散在各處的書,也被她按照首字母分類排序,放回了書房。
夏言許晚上回到家一臉懵,半天找不到自己要的書,不得不敲了敲夏黎漾的房門。
“爸,你回來了”在碼字的夏黎漾電腦一合,轉過了頭。
“嗯。”夏言許頓了下,問,“我茶幾上那本意識與大腦,你幫我收起來了”
“我都給你放到書房的櫃子裡了,
你可以按首字母的順序檢索。”夏黎漾說。
“好。”夏言許嘴角微微抽動了下。
雖然知道她比他有條不紊的多,但她現在也有點太誇張了吧。
夏言許心中默想著,剛準備幫她帶上房門。
夏黎漾忽然叫住他說“爸,你在忙的那個項目,是不是在臨床試驗階段了”
“對,你怎麼知道”夏言許輕愣了下。
“我之前看到你的電視采訪了”夏黎漾笑了笑,趁機跟他說了下陸淮承媽媽的事,問他有沒有可能讓她參與到這個項目中來。
“這個項目的試驗人選,已經都挑選完畢了。而且她這個情況,確實不合適參與。”夏言許眉頭輕蹙道。
“這樣啊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夏黎漾有些難過地看了看他。
夏言許沉思了會兒,問她“你說的這個人,和你是什麼關係”
“嗯”夏黎漾遲疑了下,含糊說,“就是我一個朋友的媽媽,我之前欠這朋友個人情,所以想儘量還上。”
“哦。”夏言許點了點頭,緩緩說,“那這樣吧,讓你這朋友的母親轉院過來,我會幫忙按照新的療法治,她的反饋數據不計入項目就可以了。”
“那太好啦”夏黎漾頓時彎了彎眼尾,又央求他說,“不過你能直接以研究所的名義給他那邊發邀請嗎我不想讓他知道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不是要還他人情麼”夏言許不解看了她一眼。
“哎呀,這事比較複雜,你就按我說的來。”夏黎漾輕頓了下,又囑咐他說,“你如果後麵見到他,也千萬彆跟他提這事,就當是項目組選的。”
“”夏言許沉默了片刻,才無奈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她不想說的事,他是無論如何也問不出來的。
“嘿嘿,爸你最好了。”夏黎漾笑了笑。
在夏言許帶上門離開後,她就不自覺拿出了手機,打開了陸淮承的微信。
兩人的聊天還停留在他從北城趕回來,問她怎麼不在家。
雖然也沒過去多久,她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說實話,她現在特彆想提前和他分享這份快樂,讓他能早一點看到希望。
但她不能,也無法,與他訴說。
夏黎漾盯著他的頭像了看了會兒,最終指腹一滑,拉黑並刪除了他。
既然要消失,那就消失的徹底點。
她也不想再給自己留什麼念想。
立秋後的北城,氣溫也沒降多少。
工作暫時告一段落的陸淮承,準備先去溫家在附近的避暑山莊療養幾日,順便看看溫語臣安插在北城的人有沒有帶來有關周玉玲的新消息,再回江城。
但臨出發的前一天,他忽然收到了華科院那邊發來的通知,說是他母親被選入之前申請的臨床試驗項目,希望他能夠儘快安排病人轉院。
這個消息對於陸
淮承來說,不外乎是個驚喜。
他也顧不上去療養,匆匆飛回江城,給他母親辦理了轉院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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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陪著他母親一起,坐著救護車,抵達了華科院下的附屬醫院。
接待他的,是一個姓夏的主任。
年紀看上去50多歲,筆直高挺的鼻梁上架了副銀邊框的眼鏡,鏡片下的眼睛透著睿智與沉穩,神情嚴肅認真。
很符合他對科研人員的印象。
但他五官的輪廓與分布,莫名讓他覺得有點眼熟。
而且在交流的過程,他還問了他一些與他母親病情無關的事情。
比如他是從事什麼工作的,年紀多大了,有沒有女朋友之類的。
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陸淮承也隻當他是個喜歡嘮家常的科學家。
等他母親這邊一切都安頓好,八月已經結束了。
再抽不出時間去避暑山莊小住的陸淮承,直接飛回了江城。
回到許久未住的臨江彆墅,陸淮承眉眼有些疲乏地鬆了領帶,身子懶散往沙發背上一靠,看向了前方的茶幾。
雖然已經請臨時的鐘點工在他回來前打掃過,但這茶幾上茶壺的擺放位置,明顯不對頭。
他不禁皺了皺眉,從褲兜裡摸出了手機,找出了夏黎漾的微信。
她這一個月,又是一條消息都沒給他發過。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怕打擾他,還是又在跟他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
而且現在已經到九月開學季了,她總不會還在老家呆著。
非要他主動聯係她是吧。
陸淮承盯著她的微信看了片刻,眉眼妥協般地斂了斂。
修長手指落下,微信她道「回來了麼」
然而下一秒,屏幕上彈出了
「對方並非你的好友,需要發送朋友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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