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晉今天掛了沒！
不然為什麼人死在絳雲樓裡，富察家也不派人來問個前後？
五格搖了搖頭道，“也不能說是不受寵，但也不能說是受寵。
富廣在家裡的地位和其他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並無二樣。
隻是他額娘早早死了。除了富察·馬奇，很少有人過問他的事情。”
“那件事發生了以後，我讓絳雲樓歇業了兩天，供大理寺查案。
奇怪的地方是，往來同行們對這件事都緘口不言。
要說，酒樓裡出了人命這麼大的事，多少也該傳的沸沸揚揚，打擊打擊同行。但我觀察了好幾天，除了大理寺的人找證據問來問去之外，沒有一點多餘的浪花。”
“你是說，這個人的死也和之前被摁下來的刺殺有關？”楚嫻一回味，咂摸出了幾分不一樣的味道。
“那我不知。”
說這些，楚嫻和五格並不是想富察家來絳雲樓尋事。
隻是釘是釘，鉚是鉚，總要找出症結所在，才能知道，事情為什麼都如出一轍的奇怪。
“富廣是一個人來的還是，和朋友一塊來的？”楚嫻問。
“據主事的說，是跟朋友一塊來的，但是到了地方之後，那幾個人先去上了茅廁，就他一個人先吃了飯菜。”
“富廣有沒有認識的上麵的人？”楚嫻這句話問的目的很明白。
五格搖搖頭，“富廣認識的人，比我還三教九流。他的關係網，根本梳也梳不清。”
“那毒是樓裡的人下的嗎？”楚嫻又問。
“沒法判斷。主事說當天太忙了，雇了幾個臨工，但那幾個臨工在大理寺盤問下，沒有任何破綻。”
“……”楚嫻和五格麵麵相覷。
每到這個時候，楚嫻就覺得，她要是個男的，準去大理寺辦案。
多有意思，天天把幕後黑手猜來猜去的，一天都不得安生。
“算了，愛咋咋吧，隻要火沒真的燒到我們身上，其他的權當看不見。”楚嫻又想了一會兒，實在想不出來個一二三四五，索性直接放棄了。
“如果這事到此為止就好了。”五格也這麼感歎道。
怕就怕，它隻是一個開始。
兩人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不同程度的擔憂。
楚嫻喚來藍嬤嬤，把桌上的盤碟都撤下去，麵無表情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到那一步，你也不知道那究竟是個意外，還是個幌子。”
五格點點頭，起身道，“嗯，你最近自己小心點。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楚嫻把人送到門口，還不忘提醒他道，“你明天下值了，記得陪我吃飯。”
蘇培盛站在身後，聽著這話，心中糾結無比。
四爺交給他的任務，他是把這段記上還是不記上呢？
記上的話，豈不是第一天的任務就失敗了……
五格上馬，衝楚嫻笑笑，又看看她身後的蘇培盛，一揮韁繩道，“放心吧。”
馬蹄聲漸遠，五格的身影也很快與沉沉的夜色融為一體。
想到昨夜，送四爺走也是這幅情景，楚嫻沒來由生出幾分落寞。
她把蘇培盛叫到跟前，問“小五跟著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