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晉今天掛了沒!
一想到這裡,太子妃的心就好像被絞刑架繳上了一般,心痛到不能呼吸。
沒人搭理她,包廂內的氣氛就慢慢冷了下去。
這份忽視,太子妃哪裡遭受過?
她握著拳隱而不發,冷眼旁觀事態發展。
她沒忘記此行出宮的目的——就是為了看看楚嫻又在打什麼主意,順便抓抓楚嫻的把柄,最好能製造一件楚嫻徹底翻不了身的事情。
太子妃這麼想著,端莊的笑容便重新掛在了她的臉上。
“舞曲”一目也很快結束,台下的觀眾都為魅惑人心的漂亮姐姐叫好,弘暉看著那位濃妝豔抹,眼神分外勾人,不停嬌媚的飛吻的女人,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
“額娘,她是站不直嗎?為什麼一直要撅著屁股,彎著腰露出大半個胸脯呀?”榮欣咬著手指頭看向楚嫻,語氣裡滿滿的不解。
楚嫻被她那純真的小眼神閃了一下,“額”了一聲,不知道該怎麼跟孩子們解釋這個。
太子妃張張嘴唇,正欲開口表現,被蹙著眉的弘暉不客氣的打斷了,“這還能有為什麼,為了引人注目唄。”
“可是那個姐姐剛才的表演,就挺吸引人的呀。為什麼要多此一舉?”榮欣簡直句句都在太子妃的雷區上蹦迪。
想起之前乾東所裡那些衣著暴露的孌童們,太子妃心裡的火就躥的老高,她一個沒忍住,就將心裡的實話都說了出來“都是些不入流的小把戲,為了趨炎附勢,她們這些人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
“……”
不知是不是前後這段時間都過得不順,太子妃連這般掉價的話都往外說了。她說完,就感覺不對,麵露悔意。
楚嫻心中好笑,這一幕小七要是在,真該讓它錄下來,反複回看。
早知道太子妃是個心口不一的狠人,一直端著淑雅嫻靜的端莊架勢充當關懷者,無論什麼情形都淡定如斯,寵辱不驚的,沒露出半點馬腳,沒想到竟在榮欣的這兩問句中破了功。
榮欣皺皺鼻子,似乎不是很能理解太子妃的妄語。
弘暉直截了當的扳過榮欣的臉道,“‘詩曲’要開始了,專心點。”
榮欣乖巧的“哦”了一聲,也很快被台上的新節目轉移了注意力。
太子妃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左右坐著的兩位,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裡把榮欣和弘暉那兩個小兔崽子罵了個狗血淋頭。
“詩曲”一目從詩經唱到宋詞元曲,楚嫻還是第一次以這種藝術形式接觸那些古人的智慧風貌,感覺還蠻新奇的,一路聽到了最後。
張清樂作為他們安排的人,領了壓軸的牌號自然的等在幕後。
等到花瓣隨紅幕落下,他快速鑽進事先準備好的蓮花台裡,準備一會兒從盛開的花瓣中露麵。
台下的觀眾從清樂坊爆出“百年難遇”的“餘音繞梁”之嗓,就熱情高漲的期待見到這傳說中的一幕。
在張清樂出場的此時,更是高呼花魁之名,高低不一的站在大堂內,伸長脖子張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