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晉今天掛了沒!
他瞧楚嫻麵色不好,三兩步走到她跟前,拉了她的手,又貼了貼她的額,發現對方不是生病之後,猛鬆了一口氣。
扭頭衝老道士道,“多謝道長。”
道長牽強的扯扯嘴角,心裡對目前的狀況一點數都沒有,不過麵上還是裝的風輕雲淡,“都是貧道份內之事,不敢當謝。
齋主要謝,還是謝自己的一片赤誠吧。”
說話間,他的目光微微在楚嫻扔掉的那個平安符上停留了一瞬,似乎另有指代。
楚嫻感覺頗不自在,聞言麵部表情都僵了一瞬。
四爺自然也看到了老道士的示意,不過他隻是粗粗掃了一眼,就把楚嫻摟在了懷裡。
老道士本想發聲,警告一下他楚嫻的狀態不對,哪知這京師裡的貴公子如此的乾脆。當即隻得合上嘴巴,默默站到一旁當啞巴去了。
“爺不過是來遲了些,你就同道長發脾氣,這般恃寵而驕,你說爺該怎麼罰你。”
四爺的話說起來明明冷情冷性的,可叫老道士無端聽出來一股寵溺。
他心中默了默,慢吞吞往旁邊挪了挪,離他們更遠了些。
嬌柔的女人伏在四爺懷裡,一個字也沒回答。完全不似往日可嫻靜可俏皮的作風。
四爺心頭一緊,急忙問她,“你可是被嚇到了?”
楚嫻目光遊移,也不知具體在想什麼。
但總之,是沒在聽四爺說話的。
原本此事未同楚嫻商量,四爺的心中就不是很有把握。現在楚嫻不說話,男人的一顆心懸著空中,上下不得。
他猛地扭頭朝著老道士的方向,冷聲問,“你不是說這法事對身體無害嗎。”
老道士長歎一聲,知道這事躲不過去,便回話道,“此法事確對身體無害。道觀來來往往那麼多祛穢去歲的,誰也不曾跟善人這般一樣,性情大變。
或許善人的體質特殊……”
“夠了。”四爺聽不得他推脫的措辭,冷冷打斷,“你就說能不能治好。”
老道士叫苦不迭,這關他什麼事啊?他隻是一個愛崗敬業的法事人罷了。
眼前的男人麵結寒霜,眼看就是生了氣,在這關頭,去跟他講什麼大道理,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保命要緊,老道士眼珠子一轉,道,“貧道做法事多年,如善人這般心性都被影響了得情況,實在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可萬事萬物都不是一毫一厘就能撼動的,法事隻是壓倒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亂麻還需根源解,齋主可以仔細想想,最近有什麼事是有影響善人心性,或叫善人心緒不寧的……”
心緒不寧……?
四爺咂摸著這四個字,眉頭一皺。
楚嫻也隻有在關乎他和孩子的事情上才會心緒不寧,平日裡隻要不生病,能吃能喝的,好得很呢。
這麼想來,他家蠢兔子還真的挺好養。
除了時時生病,叫人放不下心。
可要說最近有什麼發生的事,也就她領著大福晉去見了佟佳慕珍一趟。
難道是那時候,被佟佳慕珍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