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京華,醫行天下!
聖上的目光卻是落在魏京華的臉上,“魏長使的心,還真是夠狠了。”
殷岩柏聞言一愣,簡直氣笑。
“她這樣還叫狠?皇兄,你的心不要偏的太狠!已經偏到胳肢窩去了!她險些丟了命,卻也已經賠上了車夫一條命,到頭來,隻是叫那個陰險惡毒的女子賠禮道歉就完了?”
殷岩柏簡直氣炸了。
他恨不得將欺負她的人碎屍萬段。
還敢惦記她的性命?那陶縣主在他眼裡,連魏京華的一根小指頭都比不上!
聖上深深看了魏京華一眼,女孩子平平靜靜,絲毫沒有得知真相被激怒的義憤填膺。
倒是她身邊的晉王,張牙舞爪,臉麵赤紅,恨不得擼袖子去跟人拚命。
聖上垂眸輕歎,“晉王彆生氣了,當你得知真相,你如何看待陶縣主?”
“那就是個歹毒陰險的女子!她的心腸比黃蜂的尾針還毒!”殷岩柏冷哼。
聖上笑了笑,“那你又聽說,魏長使要原諒她後,有什麼想法?”
殷岩柏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魏京華,長歎一聲,搖搖頭一言不發。
聖上看著底下站的兩個人,長歎,“她說要在宣德門前,叫眾臣及其家眷們來見證,陶縣主道明原委,向她道歉。豈不是叫陶縣主在眾人麵前承認自己做過了什麼事,在眾人麵前坦白自己的惡行,再祈求原諒嗎?”
“眾人到時候的反應,豈不是與晉王彆無二致嗎?誰還會同情陶縣主?”
聖上搖了搖頭。
殷岩柏終於眯眼冷靜下來。
“你隻是叫朕廢了陶縣主的封號,逐她出京城。可魏長使的意思,乃是叫她在京城乃至大夏,都沒有了立足之地!”聖上嘖了一聲,“果然最毒婦人心呐。”
“聖上願意這麼說,臣也無話可以辯駁。但臣問心無愧。”魏京華立即拱手說道。
“魏長使先出去吧。”聖上揮了揮手。
魏京華看了殷岩柏一眼。
他衝她點點頭。
魏京華躬身退出大殿。
大殿裡關了門,不知聖上與殷岩柏在說些什麼。
倒是見喜公公竟也出來了。
魏京華在宮廊上站著,居高眺望這宮裡的景象。
喜公公來到她身邊,“魏長使喜歡這宮裡的奢華大氣嗎?”
魏京華愣了一下,“公公這話是什麼意思?”
喜公公笑了,“咱家不叫您進殿,怕您記恨,特來討好您了。”
魏京華噗嗤笑出了聲,“沒見過您這樣,討好還把討好掛在嘴上的。您不如說是來提點我,我還更受用些。”
喜公公嗬嗬一笑,“魏長使是聰明人,跟您說話省心省力。我看您是喜歡前朝的風景,不喜歡後宮的奢華吧?”
魏京華臉色一凝,立時想到了前幾日,她淋著大雨,在禦書房前頭跪了一個多時辰的事兒。
那日的聖上,太反常了,反常的她現在想起來心裡還慌慌的。
“您說的是,我隻看的了此處的風景,換了彆處,必然欣賞不了。”魏京華連忙鄭重說道。
喜公公點頭,“聖上也曾年輕過,也曾鮮衣怒馬,如今雖然仍舊是壯年,但畢竟比晉王年長許多。看到晉王與魏長使並肩而立,頗有默契……聖上也許回懷念年少的時光。咱家的意思,魏長使明白嗎?”
魏京華怔怔看著他。
這是提醒她,聖上看不得她與晉王爺出雙入對嗎?
看到了要吃味的嗎?
魏京華心裡默默的提了一口氣,還講不講道理了?他自己不年輕了,就不許年輕人談戀愛了嗎?
他自己後宮裡住著一堆的女人,人家晉王還沒成婚,整個府上,她去了好多趟了,連一房小妾都沒見過……
聖上嫉妒晉王?他嫉妒個啥?
“嘖,男人的心,你不懂,我也不懂。”喜公公朝她眨眨眼。
魏京華默默咽了一口濁氣,“多謝喜公公提點,日後我會注意的,我會儘量少進宮,少露麵。”
喜公公拿浮塵輕輕敲了她一下,“咱家可沒這麼說,日後頂上若是見你少了,心裡不愉快,反倒把這鍋丟給我,我可背不起。”
魏京華嗬的乾笑了一聲,默默轉過臉去。
“若是旁的女子,也不至於叫聖上如此,誰叫您是如此不同的一個呢?稀罕之物誰不喜歡?”喜公公盯著她的側臉,暗自驚歎,“美則美矣,還美的與眾不同,他們都是拔尖兒的人,誰不想拔得頭籌?”
魏京華冷笑一聲,“感情我就是個頭籌?說來說去,不過像個物件兒一樣。”
“您不用妄自菲薄,多少人想要這樣的待遇還沒有……”